沈慕言听了,在心里暗叹箫墨和小笙的孽缘,面上却分毫不显,专心地听着白淮笙的内心独白。
“你的身边,没有同龄人吗?”
“……没有。你知道的,在我15岁的时候,我……”谈及此,白淮笙脸色渐白,“秦哥是我第一个见到的,会和我玩的,差不多大的孩子。”
“所以,你对……‘秦哥’产生了心理依赖?”
“不止于此。”白淮笙顿了顿,抿了一口水,道,“我也不太明白……该怎么说呢……秦哥貌似把我当成了他的责任。”
“责任?”
“对,责任。”苦笑了下,白淮笙无意识地摩挲着外套,回道,“明明我和他……什么都不是对吧?可从我3岁后,一直到秦哥离开,我都是在秦哥身边的。”
“包括上学?”
“上学?不全是。秦哥早慧,他父亲对他期望很高……秦哥跳过级,我受秦哥的影响,也跳过一次……后来你也知道,那两年我休学了……也就等于没跳……”
谈到那两年时,白淮笙摩挲外套的次数,明显增加了,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
“他的重新出现,带动了你的信心?”
知道今日只能到此为止,再继续下去,恐怕又会引起白淮笙病情的反弹。沈慕言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果然,白淮笙抿了一口水,手指无意识摩挲外套的动作,也消失了。
“……对。”白淮笙露出一个浅笑,“那天在学校吃饭被围观,我心情不好,若不是莫寻及时回来,说不定我就……后来仔细想想,不能害莫寻,那就到他在的地方去……那里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