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高艾苦着一张脸，总有一种被夸了，但又好像没被认真夸的感觉。</p>
周平看到高艾，很高兴的迎接了他，只是这苦着一张脸是怎么回事。</p>
难道跟自己一样违反了军纪？</p>
当高艾把之前跟赵泰说的又复述了一遍。</p>
周平先是惊讶于高艾的成长速度，用的兵法也不是他能比。</p>
说实话他都想跟高艾换一换了，兵法他也想学。</p>
之后就思索一番才轻笑一声，笑得高艾莫名其妙。</p>
“昭威何故发笑？艾不觉有欠妥之处。”</p>
他还在为错失战机而遗憾，哪会去想周平为什么突然发笑。</p>
“乂康以为，庄中可缺粮？”</p>
“艾虽不知明公自何处遣粮，然庄中并无粮食之危，已是尽知之事。”</p>
赵泰能变出粮食，高艾当然很清楚，但这跟粮食有什么关系。</p>
“那某再询乂康，庄中士卒多少，可有打过一仗？”</p>
高艾没说话，然后就用眼睛盯着周平，就跟赵泰之前盯着他看是一样一样的。</p>
“庄中不缺粮，士卒未经战阵，且兵力有限，缘何以有限之兵行折损之事。”</p>
“匪寇无根，自不以损为忧，吾等有基业可凭，以守业拓土为重，今以寇之势砺吾士卒未经战阵之缺。”</p>
“此城墉可为护佑，寇决不可久持，乃为守城之法，在野鏖（ao）战损兵近半，另比据城而守折兵少许，乂康以为何胜焉？”</p>
周平这是把赵泰跟他说的不太清楚的话，用更详细的言论说给高艾听。</p>
据城而守虽然赢得慢，但好处更多。</p>
速胜当然也好，但损兵折将，哪一个更好这个不敢说绝对。</p>
但就按发展来说，当然是损失越少越好。</p>
高艾听明白了，也知道自己没错，只是有些冒险，赢了也会让己方实力大损。</p>
再想补回来那可就没那么简单了。</p>
在真定这里只要赵泰不搞事，方闰他们也不管。</p>
但要是出了真定，进行招兵买马，把事闹大了被朝廷注意到，想像现在一样闷声低调发展，可就没那么容易了。</p>
“多谢周将军解惑，艾已获悉明公所思。”</p>
明白归明白，高艾也认同，但就是不喜欢这种以大局为重的思想方针。</p>
见高艾想通之后，周平才拉着他在城墙上巡视，看有没有什么查缺补漏的地方。</p>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难的，只要士卒意志坚定，死战不退。</p>
随便换一个不傻不蠢的人来也能做好离一切。</p>
赵泰不知道周平跟高艾的这些事情。</p>
现在的他正举着望远镜看着褚燕军队的方向，看得很认真。</p>
这跟上次看黄巾攻真定县不同，那时他只是局外人。</p>
现在成了局内人，还是被攻击的一方，让赵泰兴致颇高。</p>
看别人打或许有意思，但换成自己的话，赵泰觉得更有意思。</p>
他一边观察，又一边研究要是兵力差距不大，这仗又应该怎么去打。</p>
作为战场小白，别人很难理解他现在的心情。</p>
结果在脑海里预演了一会儿后，他发现还是更喜欢平推。</p>
“所以我的兵还是太少，缺的也很多，得想个法子继续壮大才行。”</p>
赵泰下了城墙，钻进屋子里去研究黑山山脉的资源分布图。</p>
至于褚燕攻城，那恐怕还够他忙一阵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