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李琳琅的话熄了王氏和两位侧君心里的警钟,柳侧君擦了眼泪狠狠松懈一口气。
方才着实吓到他了,他还以为那点心有问题,倘若真的是那样,落雁一口咬下去,该当如何?
事发突然,饭是没办法吃了,在这在座的也没有吃下去的食欲,也就李琳琅把那一页信件叠吧叠吧塞进封腰,三两口喝完面糊糊,就带着剩下的那盘点心和泉凝月起身告辞。
回到小院内,李琳琅地目光慢慢地移到了腿边小几上带回来那碟豆沙糕,碟子的一侧,一根发黑的发簪静静躺在哪里。
李琳琅继而慢慢垂下了眼帘,表情变得复杂。
“你是怎么知道这点心有问题的。”
“凝沅自幼体弱,我虽征战南北,但这心里总归是顾念他的,故而我在外面也会同一些浪子医者交谈学习。”
“这点心里搀了夹竹桃汁液,若男子误食,孕期则会滑胎,重则终身不孕。”
滑胎,不孕。
李琳琅心中一凛,清冷一笑,定定的望着他,语气顿时严肃:“你可知这点心从何而来。”
“将军府。”
泉凝月张了张嘴,吐出这三个字后突然又有些泄气,真叫人寒心。
这就是他的母家,一心要他们兄弟死,一定要将他们兄弟二人逼上绝路。
李琳琅握住他的手,很明显这件事就是冲着泉凝月来的。
搁在任何一个男子身上,饶是妻主再如何宠爱,若终年无子嗣,家中长辈也是容不下他存在的,不难猜出是谁动的手,只是李琳琅由心而出的心疼。
她紧握泉凝月的手,再三保证,“我不会放过他们,我不会放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