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寒皱眉道,“原来皇上只是要我死。”
雍帝眼底蓦然闪过的异芒,姝寒知道这个在她身边睡了一个多月从来可以把**藏得很深的帝王如今已经对她有了**。
姝寒蓦然伸手搂住雍帝的脖子,抬眼笑得妩媚,“皇上,你不是对我很有兴趣吗?我若是死了你会心疼吧,皇上,不如让我做了你的女人吧,舒夜知道了肯定会气死的。”
雍帝那样的人沉醉在自己的阴谋诡计里,可是当你**裸的说出他的想法,他的骄傲便受到挫败,他喜欢把别人耍的看见他便害怕求饶的战栗,反而受不了她无暇见血的看破,更不允许这样风轻云淡的说破。
她柔软的唇贴过来时,他心底掠过一丝战栗,他真的想要按照计划将她羞辱至死。可是,他还是推开了她,他是要玩儿死她,但是一定要让她预料不到的羞辱,她明明是他手中的猎物,可是虽然她轻而易举撩拨起他的**,但是他不会做下去,因为他觉得现在的他更像猎物!
雍帝走出几步回头时,姝寒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甚至是笑的像雪花轻回,风致嫣然,妩媚而无需雕琢,清凉的光影勾勒着如出水芙蓉般的清莲,雍帝的心一动,笑着一字一顿道,“你好好等着,总会有哭的时候。”
雍帝走了,她知道,他那样的人应该找个没有人的地方重拾那猝不及防间丢掉的骄傲,重新策划他的占有,重新开始他的玩弄。
不知哪里吹来的风却怎么也吹不起那单薄衣衫,因为冷汗涔涔贴了前胸后背,此刻抬手一摸,才发现满脸的冷汗,被光影浮动,被冷风直吹散在骨髓里,刚才的破釜沉舟,刚才的欲擒故纵,刚才的铤而走险,刚才的生死一线——
将枕下玄冰丝拿出,将一切收拾妥当,便进了那隧道,今夜,一定要成功。
如姝寒所料,隧道的尽头,便是宁太妃的寝殿,里面的话语可以清晰的听到,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竟然又听到了雍帝的声音。
“我是疯子,你来我这里干什么。”宁太妃笑得极为自嘲。
“我今天心情不好。”雍帝的声音像个迷路的孩子般,这倒令姝寒极为诧异。
宁太妃良久无语,再开口时口气端庄而肃穆,俨然不会是一个疯子,“你害死姐姐,做出那般逆天之事,又怎么会心情好。”
“你终是不肯原谅我。”雍帝似是低低一笑,“我这几天有很强烈的挫败感,总令我想起小时候父皇小时候夸赞舒夜的情景,父皇手把手的教他弓箭,却从顾不得我,狩猎时他把他抱在怀里,却让我自己一匹马,我还不会骑,掉下来摔破胳膊——”
“难道我真的不如他?就连一个恨他的人在我和他之间都会选择他,这究竟是为什么?”这种孩子气的不甘和往日的雍帝截然相反。
一阵衣服撕扯的声音,宁太妃悲哀的声音,“这伤口还那么深,轩儿,若是——”
蓦然话语一扬,“可是你已经报复了,这些年我装疯卖傻,这些年我诵经礼佛,为的是什么,这些罪孽就让我来承担吧。”
蓦然长叹一声,“这些年你从来没有这样过,你一直很坚强,不管是谁招惹了你,我都劝你勿要杀戮。”
“一个很特别的女人,一个让我想不出该怎么用最狠毒的方法杀死的女人。”
宁太妃蓦然喃喃道,“特别的女人都是祸水,还是早早的除了吧。”突然又带着哭腔疯话起来,“姐姐,我不是要说你的,你不是祸水,是男人不是东西,都不是东西。”
雍帝似乎习惯了她的胡言乱语,只是安静的坐着。
宁太妃话锋一转,“你是天朝的皇帝,做你该做的事去吧。”不知过了多久,雍帝离去了,只听见宁太妃苍老沉痛的低叹,“罪孽罪孽啊——”
密道内的姝寒却是明白了几分,难怪这宁太妃可以活下来,这二人之间的关系怕是不浅,雍帝那样的人在宁太妃面前竟然如此真实,可是雍帝的母亲明明是孝仁皇后啊。
略一思索间,还是摸到了机关,姝寒将玄冰丝缠在宁太妃脖子上时,宁太妃并没有害怕,却在回头看清姝寒的脸时蓦然一惊,“是你?晚儿,晚儿不会也来了吧,你们偷听了多久?”她变得惊慌失措。
姝寒放开了她,“我时间并不多,给我答案,我不会伤害你。”
见宁太妃在看清没有听雪时那瞬间镇静下来的模样,冷道,“你可以不按我说的做,但是我听到的你的晚儿将会全部知道。”
凌乱发丝后的宁太妃却渐渐沉静下来,安详道,“你想知道什么?”
姝寒冷冷逼视着她,“遗诏。”
惊云掠过眼底,宁太妃却抬眼深深的看着姝寒,“你是今晚招惹了皇上的女人吧。”继而一蹙眉,“可是晚儿明明和你很好的,你为什么要招惹皇上?”
“废话少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但是姝寒诧异的发现这个疯子突然冷静的异常,她进屋端了一杯酒过来,“我疯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怕死,但是丫头,今日你要真想得到什么,先把它喝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