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令她大为惊讶,本想再向那老汉询问一番,却猛然发现,片刻之前还站在自己身旁的老汉竟然消失无踪了,左右环顾之下,见桥上依旧是人来人往、喧闹非凡,桥下也依旧是水声潺潺、游鱼欢跃。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只是一个晴天白日梦!
正当她想不通愣神之际,突然有一青年男子走了过来,试探的问道:“姑娘,你没事吧?我看你一个人在这儿站了半天,一直自言自语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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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萍一听,顿时冒起了一身冷汗,但随即又佯装镇定的说道:“这位小哥,有劳你操心了,我没事。”
那男子闻言点头道:“没事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随即便转身走开了,来到站在不远处的另外两名男子身前,满脸坏笑的说道:“咋样,我说是个疯女人吧,你们偏说她喝多了,跟我打赌你们还嫩点,赶紧给钱……”
对于这个前来搭话的陌生男子,刘萍并没有多做理会,而是将目光再次转向了那刻有咒文的桥基上,然而这回却令她再次瞪大了眼球,只见那已经被磨的光滑的桥基石壁之上,空无一物,哪里还有半点咒文的影子?
见此情形之后,纵使是刘萍也难免有些慌了手脚,心想道:“难不成大白天碰到鬼了……还是刚才当真做了个白日梦?不对呀,若是梦的话,为何那安魂曲会这般清晰的映在我的脑子里……”
于此同时,旅店中王长贵正坐在院中石凳上打盹,一旁的张老汉则饶有兴致的看着一旁练武的徐云德三人。半天下来,葛家兄弟对徐云德更是仰慕不已,俨然已经将他当成了师父,任凭徐云德连打带骂,两人始终是乐呵呵的向他讨教招式。
不多会儿功夫,众人只见刘萍似乎满腹心事的从外头走了进来,途径院中,她淡淡的与大伙打了个招呼之后,便没再多言,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葛五见状说道:“大姐这是咋了?好像有些不高兴呀。”
葛六点头道:“是呀,刚才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这会儿功夫就……你们说她是不是在外头又碰到那个冯家的老太婆了,并与其吵了一架?”然而这话还没说完,便觉屁股上一痛,随即一个踉跄趴倒在地。
徐云德收起脚说道:“就你俩这心不在焉的死样,也想练武?我看还是歇着吧!”
葛六一听,急忙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毕恭毕敬的说道:“徐大哥,俺知错了!”说罢便又摆起架势练了起来。
徐云德则撇了一眼刘萍的房门,暗道:“妹子这究竟是怎么了?”
回到房间之后,刘萍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刚才那个老头究竟是人是鬼,那个安魂咒到底是真是假,那个石桥到底还藏有什么秘密,为何女鬼会出现在那里?这些疑问就好像一只只苍蝇一样,绕她飞来飞去,使之头痛欲裂。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极沉,也没做梦,当她醒来的时候,太阳早已落山,一轮明月悬在空中,又大又亮。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刘萍推开门走到院中,此时王长贵和徐云德还有张老头三人正围坐在在石凳上闲聊,葛家兄弟则不知去向,多半应该是回房休息去了。见刘萍出来了,徐云德起身说道:“妹子,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去前堂给你要些过来?”
刘萍摇头道:“谢了徐大哥,不用了,我不饿。”随之抬头看了看空中的月亮说道:“时间不早了,咱是不是差不多可以放那女鬼出来了?”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即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说道:“这女鬼非同一般,一会儿我放她出来之时,你们离远一些,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徐云德道:“你就放心把老道,就算那女鬼身上的戾气没有完全消除,但被你那符纸贴了一整天,如今多半也是半死不活了。”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即便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其余三人见状,也急忙跟了过去,刘萍心知他之所以不在这院中放那女鬼出来,应该是怕被他人撞见,毕竟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待刘萍等人尽数进了王长贵的房间之后,徐云德顺手将房门带上,说道:“好了老道,开始吧。”
王长贵应了一声,随之将腰间的布袋解了下来,并松开了袋口。口中默念了几句咒语之后,众人只见一缕若有若无的青烟自那布袋之中飘了出来,并在屋内正中逐渐汇聚,最终化作一个人形,俨然就是那之女鬼,只不过此时她的脑壳上还贴着符咒,所以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随着女鬼的现身,整个房间内的温度骤减,阴森的冷气瞬间充斥了整间屋子,张老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道:“好冷呀!”
刘萍和徐云德则没有作声,皆是紧紧的盯着这女鬼。王长贵收起布袋,随之走到那女鬼面前,抬手揭去了其脑门上的剥阴符。
剥阴符咒一去,只见那女鬼原本空洞的眼神突然变的凌厉起来,幽怨的盯着眼前的王长贵,面目显得十分狰狞。刘萍等人一见,心里顿时一惊。徐云德则急忙施起了降妖手,往前稍稍迈了一步,站到了刘萍和张老头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