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岩点了点头,只是脸上的惊惧却依旧没有丝毫的消退。徐云德没再理会于他,当先往那处“闹鬼”的屋子走了过去。其余人紧随其后。
来到破旧的木门之前,只见此时门正被一把大铁锁锁着,透过门缝,一股浓烈的汗脚臭味传了出来,徐云德扇着鼻子道:“我说兄台,你们就住这种地方?”
钱岩见状,脸上挤出了一丝尴尬的笑,答道:“都是些穷苦之人,能吃上饭,再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住就很不错了,八九个人挤在一间屋里,虽说脚臭味是重了点,但时间长了,大伙儿也就习惯了,但好在暖和。”
徐云德一听这话,也是立马收起了脸上的嘲笑之意,说道:“唉!穷苦之人都是极易满足的,在这矿上干活儿的工友,过的也着实不容易呀……”
钱岩呵呵一笑,没再多说其他。
就在说话的当口,徐云德已然是不知用了何法,将那拳头大小的铁索给打开了。随着:“吱呀”一声,木门被推了开来,徐云德随之当先走了进去。
只见这光线暗淡的小屋之中,极为杂乱,各种各样的生活垃圾处处皆有,靠西墙正中方位,有个小小的岗碳炉子,只不过如今那炉子中早已是仅剩死灰,没有了丝毫的热气,看来这屋子自打出事之后,便再也没人进来过了吧。另外,屋子正中,乃是一个两米宽,近十米长的大通铺,通铺上头,正笔直的躺着两具尸体。皆是草草的用被褥蒙着,看不清模样。
王长贵进屋之后,稍稍在四下打量了一圈,眉头稍皱之下,继而沉声说道:“这屋中阴气尚未消散,那脏东西离去绝不会超过六个时辰!”
本就有些害怕的钱岩一听这话,顿时更是大骇不已,一边颤抖的打量了一番四周,一边说道:“大……大仙,难不成那脏东西在害死人以后,又回来过?可是……可是这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它还回来干啥?”
王长贵沉默少许,随之径自走到了通铺近前,随手掀开了其中的一具尸首上所孟盖的被褥。只见这名死者岁数并不算大,顶多也就三十出头的光景。此外,他的脸上并无太明显的痛苦之色,但因天气太冷的缘故,肤色已经变得有些青紫,所以猛一看到,还是足以叫常人吓出尿来。
但随着王长贵将整个儿被褥掀开之后,众人却被尸首身上的情形给惊住了!此刻这人身上仅有一条裤衩,那时候人穷,是极少有人舍得穿衬衣的,更别说睡衣之类,所以即便是冬天,也都是只穿裤衩睡觉。精瘦的躯体上,布满了深深的勒痕!双臂紧紧的贴在身子两侧,骨骼已经被勒的有些变形,就连肋骨,都有多处错位的迹象,总而言之,周身上下竟是找不出一处完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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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形后,徐云德惊奇道:“那害人的妖物也着实有些太狠了吧!”随之,又抬手掀开了另外一具尸体上的被褥,果不其然,只见这两具尸体身上的状况相差无几,都是满布着骇人的勒痕。徐云德怒骂道:“那那玩意儿到底与这些矿工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下手如此凶残!”
此时,钱岩似乎是已经压制不住胃液的翻滚了,捂着心口跑到一边吐了起来。
王长贵将尸首从新用被褥盖好,随之走到正吐着的钱岩身旁,问道:“你来这矿上有多长时间了?这期间有无什么怪事发生?”
钱岩见王大仙问话,急忙强压着恶心之感,摸了一把嘴,又深深的出了几口浊气,随后才回答道:“我到这矿山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由于这里的煤矿埋的不深,所以极少出现事故,即便是有,也只是些伤了手脚的小事而。若说怪事……”稍微想了片刻,钱岩目光一闪,开口道:“上个月好像真有那么一件!”
一听钱岩这话,徐云德顿时好奇的凑过来问道:“什么怪事?”
钱岩回忆道:“事情还是上个月月初的时候发生的,那天下午,咱都在矿上干活,突然有人大喊说挖到什么东西了,其他人一听,皆是好奇的聚拢过去,只见咱矿上的小齐用铁镐从煤堆里头挑出了一件衣服,说来也怪,那衣服被埋在煤堆下面,但却一点也没沾上煤灰,雪白雪白的就像新洗过一般!”
“衣服?”徐云德闻言,心中不由一动,暗自想到:“衣服?难不成煤矿底下藏有古墓不成?”但转念一想,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首先那矿层既不稳固,难以造穴,另外这种浅层矿脉,定然是极为被人发现并着手开采的,凡是稍微懂些造墓之法的人,便绝不可能选择这种地方。
那钱岩继续说道:“这衣服不知是什么质地,又轻又薄,并且,似乎还是……还是……”说到这里,他竟然有些吞吐了起来,并时不时的瞥眼看看刘萍和叵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