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萍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辩解道:“他们解放军,又帮咱们盖新房,又给咱们送棉粮,做人要讲良心,人家对咱好,咱又怎么能忘恩负义呢!”
徐云德闻言后,也是点了点头,随之说道:“这倒也是,要不是有他们帮忙,或许咱一沟村儿到现在都还没建好吧……”
说话的功夫,几人也回到了王长贵和马圣所在之处,这两人目前还再闭目养神,且似乎一时半会还不会醒来,于是刘萍等人便也没再多做言语,只是在篝火里多加了许多柴火,将火生的更旺了一些。
百般无聊之下,徐云德起身道:“不如我先去林子里打几只野物回来,咱总不能天天吃面饼吧。”
慕丘痕闻言,也急忙站起了身,说道:“徐兄弟,我也无事可做,与你一同去吧。”
徐云德点头道:“行。”随即又转脸对刘萍说道:“妹子,你跟笨丫头先在这儿等着,周围那些人都不是啥好东西,能少跟他们打交道就尽量少打。”
刘萍点头道:“放心吧徐大哥,我心里有数。”
徐云德走后,刘萍也是无事可做,于是便将王长贵和马圣两人画的石林分布图给拿了出来,靠在篝火边上仔细的研究。叵蓉则坐在一旁,玩了一会儿雪,觉得无趣,又跑到刘萍身旁,枕着她的大腿睡起觉来。
这时,先前那个给他们带路的男子,却突然又带着另外两个人走了过来,刘萍碍于叵蓉,一时也不好起身,只得坐着问道:“有什么事吗?”
那男子见徐云德和慕丘痕不在,神色虽有些好奇,但却也没有多问,只是招呼身后两人拿出了个大包裹递给刘萍道:“姑娘,这是我们大当家的送给你们的东西,你们且收下吧。山间风大,如今又是雪天,有个遮风的帐篷总要好过一些。”
刘萍一听是给她们送帐篷来的,顿时欣喜的接了过来,并连声道谢道:“还请这位朋友替我谢过你们大当家,帐篷我就收下了。”
那男子笑着点头,随即又瞧了一眼正在刘萍怀里酣睡的叵蓉,没再多言,便带着两个手下转身离去。
许久之后,徐云德和慕丘痕拎着几只兔子,有说有笑的走了回来,刘萍见状,急忙叫醒了叵蓉,将帐篷的事情跟他们简单的说了一遍。
徐云德闻言后,乐呵呵的说道:“白送的我们自然得要,哈哈,我正愁这快破布当不了风雪,觉睡的不够踏实呢,他们送的倒也及时!”一边说着,一边将兔子递给叵蓉,继而又与刘萍一同将帐篷给搭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们心情大好的时候,不远处的梅林间,却正有着几双眼睛,时不时的撇向刘萍她们所在之处,眼神中寒光闪烁,不知在打着些什么歪主意。
时至半晌,徐云德和马圣先后从入定中醒来,此时的两人皆是一扫先前的疲倦之态。看样子经过这一两个时辰的调息,他们俩都恢复过来了。
看了看周围的帐布,王长贵也没有多问,其实他在打坐的时候,意识还是很清醒的,周围所发生的事情更是了然于心,所以对于徐云德和刘萍是何时刮起了帐篷,他也是知晓的。
徐云德一边将考好的兔肉递给王长贵和马圣,一边把方才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王长贵对此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在听了徐云德叙述之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道:“徐兄弟的做法,也恰合我的意思,至于那山谷中的东西现世之后,到底该归谁所有,并非是我们如今能够定夺的,唯有到时候见机行事了。”
刘萍此刻还在看着那石林的布局图,对于天衍图她本来就不陌生,再加上这许久的功夫,如今对于这幅图中所暗藏的玄机,多少也有了些见地。只听她说道:“大仙,这山谷中的石林布局,虽说呈一幅天衍图的形态,但其中却有似乎隐藏着些其他的东西在里头,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可一经发现,却又令人费解。”
王长贵一听这话,顿时开口道:“哦?丫头你看出了这图中的那些反常之处,不妨说出来听听。”
于此同时,徐云德以及慕丘痕还有马圣等人也都是来了兴趣,纷纷凑了过来,只见刘萍将那两张麻布拼在地上,随之说道:“据我所知,古时候的得道高人画出天衍图来,最初只是为了标注星辰在二十四节气中的不同方位。而实际上,天衍图之所以呈现为一个球型,其实就是因为我们所生存的大地、以及天上的星辰,实则都是运转不息的,这也就导致了空中的星辰,在各个节气中的位置,皆不相同。但后来被不董行的寻常人看了,就误以为图上画的就是我们所生活的空间,也因此才出现了天圆地方的谬论。”
王长贵点头道:“天圆地方一说,在道家与凡人眼中的含义,确实大不相同,在修道之人眼中,‘圆’所代表的意思有很多,比如无限、轮回乃至阴阳等等,而‘方’则是代表着有限、边际以及束缚。因此道家所说的天圆地方,实则是天乃是无限大的存在,且天上的日月星辰也都是运转不息的,而地却是有限的,它并非是古人们所认为的那样,永无止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