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明明看到村子中央多了无数火把之光,似众族人正在讨论着什么?”独孤峰提醒道。
卓雅面上忽地大惊失色,疾声问道:“什么?圣人真的看到村里面有了火把出现!”
风飞扬举目望去,所见之情形与独孤峰全然无异,当下附和道:“是啊,好像挺热闹的,莫非今天族人知道我三人要来到,所以早早便出来相迎?”
“大事不好了!”卓雅忽地一声惊呼,放开脚步,急往村子里奔去。
“怎么回事?”独孤峰三人心下一沉,疾步跟上。
四人加快行程,三步当作两步,赶回村子中央,定眼细看下,不由得齐齐倒吸了口冷气。
但见那村子中心是个狭小的广场,场中以朽木搭了个简易台子,一根巨大的紫檀木料竖立当中,上面绑了个中年少*妇,
身上穿着与卓雅全然无异,雍容华贵的俏丽脸庞上,此刻尽显凄凉之色。一群村民手持火把,环绕四周,将木台围了个水泄不通。人群的前方,赫然站着个身形魁梧的怪人,那人身着青色长袍,手握龙头法杖,略微裸露的??前,印了个血红色的月亮,犹如特别的是,面上更戴了个羊头般的面罩,令人看不清其面容,皱是神秘十足。
“不好,她们要烧死娘亲!”卓雅心头焦急,正要扑上前去,却被独孤峰一把拉住,四人轻轻闪至众村民身后,谋定而后动。
“且慢,先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独孤峰伸手按住卓雅双唇,轻声道:“放心吧,有我在,保证你的娘亲平安无事!”
卓雅早已见识过独孤峰的身手,兼且又认定三人乃是圣人降世,虽然心中仍旧担心,但亦只得听从吩咐,努力镇定下来。
但见那怪人忽地一伸法杖,朗声道:“各位村民,我卡依族人一向顺从天命,与世无争,从不作孽,可是时至今日,却要遭逢如此劫难。我族人死伤无数
,全因为有人私闯圣穴,触怒天神,以致天神震怒,给我卡依族降下无边灾难,大家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烧成闯穴者、烧成闯穴者……”
怪人话音甫落,众村民齐声呐喊,面上无不显露愤慨之色。
怪人轻轻挥了挥手,喊声咋停,广场内顿时又安静下来。
“我卡依族人,数百年来得天神庇护,村民得享太平。耐何天不开目,竟又降下凶猛邪魔,害我村民,杀我大长老。本祭使法力低微,无力斩杀妖魔,为民除害,只得设下天罗地网,将那魔头封于圣穴之内,其后每年以鲜血祭之,以抑制其魔气外泄。如此,方可保我村民平安无事,却不知大家对本祭使所作所为有何见地?”
“祭使英明,祭使英明……”众村民高举火把,直喊得声嘶力竭。
独孤峰趁着广场上声音杂乱,偷偷回头冲卓雅问道:“那个戴面
具的人,便是大祭使吗?”
“是的,他是我卡依族里,最位高权重的一位!”卓越雅恨恨地望了那怪人一眼,目光愤怒而无奈。
“他最位高权重?那卡依族圣女呢?”曲玲玲低声问道。
“圣女只是卡依族人心中的一份信仰,但大祭司掌握着卡依族人的前途与未来,所以便连圣女,行事亦需取得大祭使的许可!”卓雅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对眼前的大祭司,颇为不满。
但见那大祭使舞了舞法杖,又道:“各位村民,先祖赐我与法,先祖赐我以威。本祭使若不能保我卡依族人的平安,死后有何面目去见过世的先祖与大长老。但此人竟敢闯入圣穴,想要私自放走恶魔,虽遭本祭使及时阻拦,未有得逞,但却因此激怒天神,酿成大祸,此人虽有尊贵之身,但亦罪无可恕,今日若不将她烧死,恐怕天神之怒,绝不会就此平息,我卡依族人,切不可心慈手软,以免再酿成大祸啊。”
说话
间,左手已指向木柱上绑着的七旬老妪。独孤峰四人顺势望去,但见那妇人目光呆滞,脸色惨白,柔弱的身躯如槁似草,风吹即倒,似乎已心灰意冷,绝望无助,嘴中却反复念着:“天神保佑,赐我卡依族人无边福源,我虽身死,亦已无憾……”
卓雅脸色“唰”地大变,却又不敢纵声呼喊,只得紧紧贴住独孤峰脖子,疾声道:“圣人大哥,那是娘亲,快救救她,快救救她……”
“你放心,我自有主张!”独孤峰轻轻握了握卓雅的细手,安慰道。
回看场中,大祭使环顾四周,见众村民再无异意,忽地右手一沉,龙头法杖重撞地面,直出“碰”地一声闷响。
“村民们,给我烧成这个罪人!”
“烧死罪人、烧死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