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卓雅从未离开过卡依族圣地,只道独孤峰要带着自己远走他乡,不禁微微有些惊慌。
“不必多问,只需委曲你们一晚,待得明日镇魔大典之后,便可还你们一个安宁的村子!”
二人说话音,卓玛夫人所居住的房屋已豁然呈现眼前。
独孤峰减缓身形,将卓雅轻轻拉到窗台边上,嘱咐其切勿走远后,便即一个翻身,纵入窗内。卓雅虽不知其意愿何为,却不敢违逆对方的意思,只得老老实实留在屋外等候,但仅过得半柱香不到的时间,但见一道白光忽地自窗内急钻而出,独孤峰手上已然抱了昏睡过去的卓玛夫人。
“独孤大哥,我娘她?她到底怎么了?”卓雅不明所以,连声问道。
“嘘…”独孤峰冲对方作了个安静的手势,轻声道:“我担一时之间向卓玛夫人解释不通,以致耽误了时间,被大
祭使赶上,所以先点了她的睡穴,待安全之以,再向她赔罪!”
卓雅对母亲安危极为关心,闻得只是沉睡过去,当下长松了口气。
“快,跟我来吧!我带你们上山去!”独孤峰举目望了望四周,但见一片安静,毫无异常之色,方才定下心神,招呼一声,一马当先,领着卓雅朝圣穴所在的山峰走去。
第二日,晌午时分,秋高气爽,艳阳高照,本应是难得的一个好天气。但不知因何缘故,卡依族圣地里的雾气却是更加弥漫,当中更隐隐透出些腥味,圣地之外的断魂林中,不断传来凶猛野兽的咆哮之声,似乎全都了狂。
圣地东面的山间小道上,却是有着难得一见的热闹,众村民一前一后,步步紧跟,奋力往山腰间攀去,闻得外边凶兽狂哮之声,众人不知所以,只道是天神又要怒,惊惧之心,不禁又加重了许多。
领头的乃是四名卡依族人,肩上抬了个巨大的担架,上面盘膝坐着
俨然不可一世的大祭使,依旧黑袍裹体,面具遮脸,唯独龙头拐杖被独孤峰所毁,此刻手中却是换了把精致木剑。
四人后边紧跟着的,是另外四名卡依族守卫,两两成组,一前一后,分别抬了两根木柱,木柱上绑了被擒的风飞扬与曲玲玲,二人依旧双目紧闭,昏迷不醒,似乎对外界生的一切,全然无知。
一行人66续续,上得山腰,大祭使招呼一声,指挥众人将那圣穴外的棚子拆掉,随即摆上祭坛,放好烈酒香炉,将两名私闯圣地的罪人整齐地列在了圣穴洞口的正前方。这才走上前去,点了两根香烛,朝天拜了几拜,将手中木剑挥舞几下,但见口中念念有辞,亦不知说了些什么,良久之后,忽地放下剑来,拿起神案上烈酒,喝了一口,朝那香烛猛喷过去,众人但闻“噗”的一声轻响,两股烈火顿时燃起,将香烛头子烧去大斗。
大祭使做足了模样,方才扭头冲众人道:“各位族人,我卡依族自生于世上来,一直便受天神保护,与世隔绝,过着丰衣足食的世外桃源生活。可惜天公不作美,几番降下灾难,令我族人
饱受血光之灾。我族人一向对天神虔诚,相信天神一定不会弃我而去,关键时刻,定会派遣圣人,前来相救。亦因为我族人之善良,竟然引来了几名无耻之徒,假扮圣人之身份,闯入我圣地,实在可误至极!”
众村民早已对大祭使之话深信不已,此刻闻得其再度揭穿风飞扬二人的身份,不禁义愤填膺,纷纷振臂喝道:“可误至极,可误至极!”
大祭使双手往下重重一按,众村民停止呼喝,洗耳恭听,但闻其又道:“我卡依族人一向??怀宽广,倘若只是假冒圣人之名,只需将他们赶走,倒也罪不至死。可是这帮狂徒,竟然胆大至极,非但想要闯入圣穴,抢我卡依族至宝圣载空灵草之外,还意图将二十五前危害我族人极深的恶魔从穴中放出,实可谓罪无可恕!”
说至此处,声音已是激动万分,似乎心底对闯穴之人满怀着无尽仇恨,众族人见他说得慷慨激昂,附和之声随即又起:“罪无可恕,罪无可恕!”
“族人们,你们说,应该如何处置这些罪
人?”大祭使略一停顿,忽地提高声音道。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村民们齐声高呼,群情激昂,更有甚者,已经迫不及待地点燃了火把。
大祭使轻咳两声,眼中露出丝得意的光芒,扭头四望之下,但见四周全无动静,方才又道:“这二人年纪轻轻,又有一身不凡的武艺,本祭使原本想放他们一马,但奈何族规所限,擅入禁地者,必将处以烈焰极刑。况且二人意欲夺宝放魔,实在罪大恶极,今日要将其烧死,实在是因为二人作恶太深,却非本祭使善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