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孤魂淡淡一笑,道:“老夫一向深居简出,自由惯了,人多了,反而觉得不舒适,何况老夫一生忠于职守,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又何须惧怕有恶人前来!”
独孤峰附和道:“恐怕老先生不惧恶人打扰的原因,除了这些外,还有强大的阵法与深厚的内功修为吧!”
月孤魂哈哈大笑两声,连连摇头道:“小兄弟过奖了,人老了,不中用了,比起你们这些后辈,老头子这把年纪,便全然称不上什么内功修为深厚了!”
三人闲聊之中已然步入客厅,月孤魂伸手按开了大厅的照明灯开关,里面顿时亮了起来,独孤峰与曲玲玲不由得又是一怔,与神凤国繁华富饶的景象相比,堂堂祭司大人的家中,却显得煞是寒碜,屋子虽宽,但里面的家具却简陋得很,除了必须的沙,座椅之类,便无比任何奢侈的摆设,地面与墙壁,亦只是简单装修了一番,全无并非豪华修饰。二人见此情形,不由得又是暗暗在心底折服
于此人的清廉。
月孤魂看出二人神情有变,不觉又是一笑,叹道:“老夫一生过惯了简单的生活,这间屋子,亦是总统大子千叮万嘱,非要老夫收下,简陋之处,还请二位见谅!”
独孤峰沉声道:“老先生刚正清廉,又何需自责!”
“二位请坐,稍待片刻,待老夫取出占卦物事,替二位的朋友占上一卦!”
“先生请便!”曲玲玲招呼一声,亦不客气,径直拉了独孤峰坐下。
但见月孤魂缓缓步入大厅尽处的一间卧室,片刻钟后,即拿了个盒子,走将出来。
“让二位久等了,老夫已将占卜需用之物拿了出来!”月孤魂走上前来,将手中盒子重重地放到茶几之上,用力打了开来。
独孤峰二人心下好奇,当即探头望来,却不由得略微有些失望,
原来所谓的卜卦用的物事,不外乎便是一个完整的龟甲,加上几枚奇形怪状的古钱,骤一望去,却与寻常的江湖骗子所用之物一般无二。
月孤魂目光如矩,略一扫过二人脸庞,又已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当即解释道:“二位莫要小看这几枚古钱与这龟甲!这几样东西可是自残血圣典内取出,贯注了伏羲大神强猛灵力的神物,亦因此,老夫才能百算百灵,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闻得月祭司如此说来,二人顿觉面上一羞,不由自主间,对眼前这几件简单至极的物事肃然起敬起来。
但见大祭司自盒中取古钱与龟甲,将那古钱放入龟甲之内,口中念念有词,忽地摇了几下,往桌上面上一倒,“扑扑”几声轻响,几枚古钱便即滚落出来,在桌面上形成一幅古怪的图案。
月孤魂仔细往那几枚古钱的走势与方位细细观察一番,忽又伸出手来掐指测算,独孤峰与曲玲玲二人与对占卜之术全然不懂,只能眼看着对方时而眉头紧皱,时而神情放松,心下却俱是碰碰
乱跳。
半晌过后,月孤魂长吐了口气,复将圣物放回盒内,开口道:“老夫已经推算出来了!”
独孤峰沉声道:“飞扬会否有事?”
月孤魂摇头道:“你那朋友与伊蕾娅如今非常安全,只不过是被歹人所擒罢了!”
“那祭司大人可推算出,是何人绑架了飞扬与伊蕾娅,他们如今又藏身在何处?”曲玲玲接口问道。
“根据卦象显示,绑架他们的是一个势力非常庞大的组织,而今,他们仍然藏身在凤翼城之内!”月孤魂道。
“庞大的组织?”独孤峰眉头微皱,忽地想起修罗密令,当下脱口道:“可是什么圣教?”
月孤魂面庞忽地一惊,动容道:“修罗圣教?”
“修罗圣教!”独孤峰与曲玲玲闻得对方之言,亦不由得同时惊呼道。
“对,一定是修罗圣教,恐怕在神凤国内,除了修罗圣教外,再无任何势力敢打迎宾厅的主意!”月孤魂略加思索,再无犹豫,肯定十足道:“你们的朋友,与伊蕾娅一起,定是被修罗圣教抓去了!”
“修罗圣教究竟是什么组织?”独孤峰心下一奇,再不犹豫,伸手入怀,掏出那块黄金腰牌,递与月孤魂道:“月祭司,我刚到神凤国之时,无意间得到了这样这块令牌,后来更有恶人因此找上门来,说这是什么圣教的修罗密令,要求我替他们完成某项工作!”
月孤魂面色骤变,一把接过令牌,颤声道:“是了,这就是修罗圣教的修罗密令,没错,修罗圣教的人,一定是因为你们接了密令,又不履行诺言,方才对你们的朋友下手,而伊蕾娅,也因此受到牵连!”
曲玲玲道:“祭司大人,这修罗圣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月孤魂忽地深吸了口气,长叹一眼,眼中流露出无奈的光芒。
“说起这修罗圣教,势力之大,可谓称霸神凤国,他们走私军火,交易毒品,更涉足政界,实已形成了一条巨大的脉络,贯穿神凤国每一处角落,多年来,老夫一直想将他们连根铲除,可是几番交锋,却全都败下阵来,修罗教的教徒,便似海中的泥沙般,数之不尽,除之不完。据闻此教已有百年基业,历代教主均以修罗圣王自称,据说其武艺之强,已达凡脱俗的天人之境,但对于其真面目,却是鲜有人见!也正因为他们势力庞大如此,才敢公然在迎宾厅内起事,实在令人愤概!”
独孤峰与曲玲玲一面细细听着月孤魂道来,一面努力在脑海中构筑出修罗圣教的庞大网络,一时间,不由得面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