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老板看了看两个活宝:“你们两个,去把东西捡回来装罐子里,今天不准再进酒屋。”
街机仔和扳手婆一句话也没有说,收拾了东西立刻屁颠屁颠地朝山爷飞走的方向跑去。
老李一众似乎感觉到了气氛变得有些不同,不约而同地结账走人,当然赌盘的注口就算离了断牙酒屋那该给的自然还是得给。
硕大的断牙酒屋忽然的功夫就只剩白猪皮和拳爹两个人,拳爹走到吧台边,对明觉说道:“两个盐杯春秋,给老白的加一勺橘皮汁。”
“你居然还记得我的口味,”白猪皮靠着拳爹坐下,各给了拳爹和明觉一支褐色的手卷粗烟。
明觉给拳爹和白猪皮点上烟,又给自己也点上烟,青白色漫沉的烟雾缓缓充满了吧台。
沉默了一会儿,拳爹忽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你儿子怎么样?”
“在‘黎明雄鹰’的铸厂里干点新材料开发的活,他自己挺争气的。”
“去第四层了?”
“嗯……动了点关系,花了点钱。”
“他和你说话了么?”
“只要他过的好就行了,我不奢求别的,毕竟他娘的事……我怎么都无法弥补了。”
拳爹点点头,又沉默了一会儿:“听说你在第三层有个小女朋友,玩儿挺花啊?”
“你消息挺灵通的嘛,第三层都被你盯上了?”白猪皮转着酒杯,似乎想在酒里找到些什么似的。
“干完这一单,你就退休吧,那姑娘对你挺不错的。”
“啧……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都被人喊白猪皮了,要是还不想着收山,大家的脸都没光啊。”
“咱们大哥不要说二哥了,你不也在这儿开个破酒馆,和我一样干着掮客的生意,”
拳爹撇嘴微微摇了摇头,喝光了杯中的酒,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存储器,看着白猪皮说道:“约定的报酬,铁蒺藜的酒方子。”
白猪皮有些惊愕地看着拳爹,却没有伸手去接:“你来真的?我他妈以为你说这个就是想赖账。”
“嘁,知道我要赖账还帮我演这么一出?”
“啧,偶尔让你赖一次账也不是不行,谁让我以前老蹭你的。”
“那你还要不要?”
“要!当然要……这种好东西怎么会不要,”白猪皮赶忙接过储存器,放进贴身的内袋里。
“说真的,其实‘春秋’的酒方子你也可以一起给我的,”白猪皮扣了扣吧台,示意明觉再续一杯。
“怎么?盼着我死来分家产了是么?”
“那么多年过去了,”白猪皮指指吧台后的电视机,里面的战神祭正在播放欢庆的高潮,“老爹的事你还是放不下?这次你又想玩儿什么花样?”
“怎么,套我话?我这儿的消息你也想卖?”
“你可以不说啊,反正你要是出了事儿,我最多把明觉带走。”
“你都退休了,玩儿你的小女朋友去吧。”
“这么说,我猜的是真的了?”
拳爹微微沉默了一会儿:“……总有些事要了的”
“用你最贴心的两个徒弟来了事?”
“自己人的事,他们也该出这份力了。”
“丰饶的人没那么好对付。”
“在你嘴里谁都不好对付,你是该退休了。”
“那你这次想怎么玩?老套路?你和丰饶也没什么交集啊?”
“嘶……呼……过了今天,多少都该有些梁子了吧……”拳爹掐掉烟屁股,干了杯里的酒。
“我看梁子没结下,你徒弟倒是盯上肉了。”
“呵是嘛,反正也是一回事,做了这个局,谁上当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