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总,慢用。”芯安看了眼夏芯蔚摆放在他刚才坐位面前的苹果,挽起唇角极淡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要上楼的姿态,容修烨一急,好不容易见了面。怎么能说走就走?
伸手就去拉住了她,也不顾客厅那里众人诧异的目光,要知道,白天,容修谨还叫夏超恒叫爸了啊!这说明什么?说明芯安已经是容修谨的女人了,可是眼下……
却还跟这个未婚夫的弟弟关系搞得这么近啊?
“如果容总觉得一只手受了伤不好看的话,大可以把这只胳膊也拉断。”芯安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声色俱冷却又透着冷厉,容修烨望着芯安另一个胳膊,握着她的手一僵。
“我有话跟你说。”
“抱歉,不方便。”
“乔淼!”
“我姓夏,叫芯安,要不要我给身份证给你看一下?”芯安望着容修烨的眼睛说道。容修烨在那双熟悉的瞳孔里只发现了陌生。
乔淼,她就是乔淼,跟乔淼一模一样!
“容总,芯安今天累了一天了,手上又有伤,您看^^”夏超恒觉得有些不对颈,所在走了过来开口说了一句,容修烨一副懒理他的样子。
“我会找到证据证明,你是乔淼。”说完,视线一落就落在芯安手上的中指上,那颗钻戒的光泽闪得他眼睛发疼。
手控制不住的就要去扯那颗戒指,芯安像是能感应到他所想似的,急忙握住了拳头。
“你们兄弟的事麻烦你们自己解决,我只是一个女人,跟你们之间的事毫无关系,请容总别牵怒(www.ibxx.com)无相关的人。”芯安对上他那双冒着簇簇烈火的眼睛说道。
手紧握成拳头。他的手紧紧拽握在她手上,死不要脸的竟然用手指去掰开她的手指。
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男人那么无赖?
她戴着容修谨送的戒指怎么了?碍着他的眼了吗?
“戒指给我。”
“容修烨!”芯安气不过,突然用力一甩,没有甩开他的手,结果俩人都从楼梯上滚了下来,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腰上一紧,整个人都被他抱在了怀里。
从楼上滚下来,磕磕撞撞,她全身都疼,原本打着石膏的胳膊更是疼得她要死!
到了一楼地面,她就伏在他的身上。被他拥在怀里,鼻息之间是她所熟悉的味道,那么多年过去了,一如概往。许是有些失态,她听到容修烨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了下来。
“乔淼,你是乔淼。”
无比确认的答案。
芯安忍着痛去推他,容修烨却耗了似的,也不管夏家这边的人在场,双手死死的环扣在她的腰上,语气里说不出的满足,“是的,你是她,你就是她。”
“芯安,你没事吧。”夏母急忙过来。看着芯安额头都疼出了汗水,牙关都在打颤,又看着躺在地上低喃重复一句话的容修烨,有些为难的开口。
“容总,芯安要去医院。”
“是啊,我再不去医院,我这只手就要废了!”芯安沉着声音说了一句。
“我送你去医院。”
“爸,你可以送我去医院吗?”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开口,夏超恒收到刚要转身的时候,就感觉到容修烨一道冷意的目光射了过来,
感觉到腰间的手臂松开,芯安艰难的站了起来,一抹浅绿色的身影在眼前闪过,随着她就听到妹妹夏芯蔚温柔的话传来耳边,“容总,您没事吧?有没有摔伤哪里?”
芯安红唇抿了下,脸上并没有什么神态,只是周身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那边夏超恒已经去拿车钥匙了,芯安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了好几个包,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每次看到他就没有好事。
芯安十分恼火,在夏超恒拿着车钥匙走过来时候,她也往门口方向走去,腰似乎很不小心踩上了那只黑得发亮的皮鞋。
尔后,又有些歉意的说,“抱歉,脖子受了伤没看到路。”
说这话的时候,她连尾眼都没有去看容修烨一眼!
“夏芯安!”容修烨看着她出了门,急忙追了出去,到了芯安身边,强行打横把她抱在了怀里往自己的停在那里车的方向走去,芯安疼得脑子嗡嗡作响,咬牙切的呼了口气,没有说话。
是容修烨把她送去了医院,还是上次的那位医生,仅仅只是一个白天的时间,芯安又回到了他的手里,他冷眼睨了眼站在那的容修烨,不是昨天那位长相俊美的男人,这一位看似清隽冷沉。
眉宇之间倒是有几分相似。
“医生,她这手只是稍微的扭了一下,为什么要上石膏?”容修烨问出自己不明白的原因,昨天晚上,他就是这么一挰,似乎也没有多少用力。
结果今天她的胳膊就上石膏。
“她要是再折腾,这只手就别要了。”医生有些不耐的说完了这句,看着芯安垂了垂眸子,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不由的有些生气,现在的年轻人啊,有个好好的身体不好好爱惜,到老了就知道错了。
“我跟你说过,你这条手臂里面有钢板,你看是不是动手术把它取出来?”医生问了一句。
芯安下意识的摇头,取钢板要开口,从骨头里把那板钢板给拿下,听起来她都觉得身后发凉,以前候康平脚也受过一次伤,上了块钢板,刚开始那几天,天天听着他喊疼。
后来医生也说建议取出来。
候康平却说,那样的痛这辈子受一次就好了,坚决不去取出,就算医生把有可能的后果都说了一遍(www.biquwu.cn),他还是坚持那样的决定。
“什么钢板?”容修烨脱口而问。
医生看了他一眼后,面无表情的说,“到底谁才是你男朋友?昨天的不知道,今天这个也不知道?四年前这手臂上的钢板就没有一个人知道?”
容修烨原本听到前面的话时,脸已经臭得不行了,结果听到后面四年前^^^
钢板是以前上的?他跟她一起一年,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以前她在容氏上班,更是没有听到有关于这类的消息,这样推算下来,唯一可疑的是,在监狱。
在监狱里发生了什么?容修烨的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怜悯。
“医生,我在法国坐过山车的时候跌伤了手臂,昨天怕我男朋友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抱歉。”芯安突然开口的声音打断了容修烨的猜想。
这个时候,他的响了起来,是何言之打来的电话。
对着芯安说了句去外面接电话,芯安直接把他当成空气,容修烨皱了下眉之,出了病房。
“什么事?”
“容总,那位乔小姐在跳舞了。”
“嗯?”微微一顿,容修烨狐疑的目光往里面看了一眼,“确认是她?”
“是的,容总。”何言之回答。
“我知道了。”容修烨挂了电话,站在那一会儿,有些事,他还没有想明白^
很快医生出来了,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的说,“得在床上躺一个月,要想不要手,尽管折腾。”丢下话,没有给容修烨一个好眼色,匆匆的走了。
芯安躺在病床上,动也不敢动,手真的疼死了,感觉自己特倒霉,一回来就遇上这种破事。
听到开门声,直接闭上了睛,连话都不想跟他说。
“暮色里的是谁?”容修烨进来,也没的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芯安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容修烨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真的,就是乔淼的模样。
但这种性子,这种冷漠,让他分分钟有想掐死她的冲动。
“暮色里的人到底是谁?”容修烨冷着声音又问了一句,芯安这才睁开眼,目光透着茫然陌生的回望着他。
甚至还有冷漠跟疏远。
容修烨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双无形的大手扣着,紧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容先生,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修谨的份上,今天这一举动,我可以向法院起诉。”芯安冷漠的开口,眼里透着几个发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