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织回府,进了二门,就见眉舟神色焦虑地迎接上来:“小姐,不好了!鸥舟被传到舒阳院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孔织脚步一顿,皱眉问道:“什么时辰的事儿?”
“差两刻午时!”眉舟回到。
孔织略微思索下,问道:“今儿府里各院还有其它什么事儿吗?”
“应该没什么事儿啊!”眉舟应道,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听说天籁居的大小姐病了,没出府。”
孔织心中叹了口气,这日子真是让人厌烦,好好的躲在院子里都不让人消停,实在不行尝试离家出走得了。
打发了眉舟回去,孔织去了舒阳院,扑了个空,楚氏到椿成院侍候老太君用晚饭。孔织担心欧舟,不敢耽搁,又去了椿成院,还没到门口,就听到老太君叫“心肝宝贝儿”的声音,还有骂楚家孩子缺少管教的话。
孔府,椿成院,松鹤堂。
孔绣已经回来了,正被老太君拉在手边看脸上的伤。她见老太君因为心疼自己口没遮拦,数落楚家的不是,怕旁边的父亲楚氏和姐夫小楚氏尴尬,就把争执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为楚筝分辨。见老太君似乎不信的样子,就拉刚进门的孔织给自己作证。孔织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见孔绣偷偷向自己使眼色,就只好点头称是。
自从孔织挨打醒来后,老太君对她的态度明显改善,虽没有对孔绣那种似若珍宝,但也慈蔼可亲。他知道这个小孙女除了请安,很少主动到自己的院子里,猜到她或许有什么事情,就开口询问。
孔织有些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老太君见小孙女回话不痛快,有些不高兴:“犹犹豫豫什么,有什么是不能对我这老家伙开口的!”
“我院里的大侍鸥舟不见了,孙女着急,就去找父亲问问,这才追到这里来。”孔织回道。
“哦!”老太君诧异道:“好好的大活人还能在这府里不见了!”说到这里,看着楚氏:“纹儿父亲,这是怎么回事儿?”
楚氏刚听到孔织提鸥舟时神色有些僵硬,没想到老太君问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小楚氏见了,笑着抢着回答:“老太君问的这个孙夫知道,雅舟没有不见,就在我的院子里呢!”
老太君听的糊涂:“怎么回事?织儿身边的人怎么跑到你们院子,连他的主子都不知会一声。你们也太胡闹些。”
小楚氏见老太君面色不豫,口气中又带着训斥,不敢回嘴。
楚氏说道:“不关纹儿夫君的事,都是儿夫的意思。纹儿已经二十,夫侍也有了两房,可一直没有生下一女半儿。儿夫日夜忧心,请了大师给测了测纹儿的命数,才知道原来纹儿命里子嗣虽然不艰难,却也不算顺畅,头一胎有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