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丰秋果然是跑业务的,见多识广,几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井建民觉得眼前有了一条路。
井建民问:“你是怎么打算的?”
孟丰秋说:“我一个女的,会干不如会嫁。现在跑跑业务,能攒点资金,将来开个什么运输公司之类的活。要是能嫁个有钱人家,就更好。”
“我们都是白手起家,难哪。”
“我们老板就是白手起家,现在手里有五个矿。他最先是个搬运工,后来揽活包活,成立了运输公司,给矿山运煤、运铅矿石,到后来就买了矿,成了矿主。其实,富贵与贫穷,有时就是一步之遥,跨出去,你就是富翁。你不迈出这一步,你就一辈子受穷。”
井建民感慨道:“你还很有哲理。”
“什么哲理?都是从教训里悟出来的。”
井建民举起杯子,说:“来,我们把这杯干了。为了我们的相识。”
两人都一饮而尽,脸登时就红了。
井建民的舌头有点硬,边倒酒,边说:“古人,人说,苟富贵,毋,毋相,相忘。咱们俩,不,不管谁先富起来,都要拉,拉对方一把,一把。”
井建民问:“你今年二十几了?”
“怎么?你想给我找对象?好甩开我?”这丫头猴精鬼怪,井建民的心思,一下子就被她看破。
“不是开玩笑。想找个什么样的?”
“想找个你这样的。”
“我是什么样的呢?”
“你就是你这样呗。”
“哎,我跟你说,我手头真有个好男人。”
“好男人?”孟丰秋警惕起来,“你为什么不说好小伙子,而说好男人?是不是二婚头?”
真没辙儿了!又被她将了一军。井建民只好如实相告。
“我公司房东老赵跟我说,他妹夫处里有个科员,姓王,叫王立新。大学毕业,在后勤处管基建,当甲方代表。我们在一起喝过酒,人长得不错,今年9岁,就是离过婚,不过没孩子。离婚的事,老赵也跟我说过。他的前妻是大学同班同学,刚结婚半年,他媳妇的肚子就鼓得大大地,一问,媳妇承认了,孩子不是他的。两人就离婚了。”
“王立新很受刺激,一直没有再婚。他家里很富,爸爸是钢铁公司能源处处长,你一想,就知道是什么角色了。能源处,多少个煤矿老板想巴结这个能源处长呀。他想找什么样的,都能找到。可他一直没找。但他跟老赵的妹夫透露过心思,不找就算了,要找,想找个农村的,人要漂亮,健康,单纯,他能够控制局面。”
“所以,我想到了你。”
“我合适?你觉得他和我在一起,他能控制局面?”孟丰秋问。
“局面是肯定控制不了,就你这万人迷的身段,哪个男的也控制不了局面。不过,我觉得你各方面都挺适合他。这个男人条件不错,错过了,可就没有机会了。”
孟丰秋是个非常现实的女人,她想了想,说:“好吧,我答应了。你跟他透露一下,如果他想见面,就找个机会见一下面。不成就交个朋友。”
井建民想:如果真的把两个人介绍成功,那王立新的父亲、那位在市大名鼎鼎的能源处长,也就成了他关系网内的一员了。
他一根线,正在编织自己的网络:张丰、彭校长、王立新他爹。
全是有权有用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