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没有了,井建民再拿这些金条和存折说事儿,就没用了。
井建民知道,从彭校长那里,他是要不到第二个项目了。
但井建民并不担心,有了第一桶金后,第二桶、第三桶都是顺手牵羊的事了。
井建民担心的是,彭校长在与井建民的较量中,输了一个回合。按彭校长的性格,他能就此放过井建民?当他把金条和存折都转移之后,也许,就是他对井建民进行反击的时刻了。
是得防备点。
那天,井建民与孙平在公司里理账。孙平这些日子进财政局办的一个会计短训班进行培训。孙平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记账、出纳、报表汇总等基本会计工作,成了井建民公司里的首席会计师。
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走进来,拿着一张表格,看了看,说:“是你这家。你这里的煤气表每月用量为零,根据煤气公司的规定,用量少的用户,每季度要进行管道和计量校验,以防有人偷气。”
“查吧,随便,”井建民说,“我们开公司,也不在这里动火做饭,哪来的煤气用量?”
那人踩着一只椅子,去查看煤气流量表,用扳子拧开,连上测量仪,检查了一番,再重新装上。
“没事吧?”井建民问。
“没事。不过,如果没有用量的话,三个月以后还要再查。这是规定。”
“你就是天天来查,也是这样。随便。”
那人扛着工具箱走了。
井建民与孙平重新坐到桌子前理账。
工头老王这个人,能干是能干,但不是一个老实人,得空子就钻。他在租借设备这一块,弄来的好多发票,井建民觉得有问题,要理一理。
两个人弄了一会,井建民觉得有点困,打了一个哈欠。
孙平说:“你一犯困,带动得我也跟着困。”
井建民开她的玩笑说:“我一困,你就困?”
“去你的,不要脸。”
“那咱们先睡一会吧。”井建民指着里间的床。
井建民关上公司前门,搂着孙平进了里间,两人和衣躺下。
两人刚躺下,就觉得眼睛睁不开,一齐昏睡过去。
墙上的煤气表与管道连接处,一条缝隙正滋滋地往外渗气,越来越大,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煤气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