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穿好裤子,相拥着,讨论如何弄到好的食物。
井建民说:“东边的峭壁上,长着好多青苔,明天,我看能不能弄点来吃。”
孟兰阻拦道:“你不要命了,那边特别陡峭,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井建民为难地说:“除了青苔,这里什么也没有。”
这时,一群鸟从洞口飞过,叽叽喳喳地一片叫声。
孟兰说:“要是能捉到几只鸟吃,就好了。”
孟兰的话提醒了井建民。小时候,下雪天,他用一只大筐放在雪地上,撒一些谷子,支上一根小棍,用绳子系着,远远地等待着。有麻雀进去吃食的时候,一拽绳子,麻雀就扣在筐里了。
现在,筐有了,绳子也有,就是缺诱饵。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孟兰说了,孟兰说:“诱饵好办呀。弄些草籽,不就成了?”
两人说干就干,找了一根小树枝,系上细绳子,把筐支在洞口前的大岩石上。去外面找了一些草籽,又用火把一块薄石板烤热,把草籽在上面“炒”了一下,让它们有些香味。然后,把草籽撒在筐的下面。
两人坐在洞口,耐心地等着。
等到天黑,也没一只鸟儿飞来,只有风儿不断地吹过,白云从洞口外的天空飞过。看来,没戏,只好悻悻地睡了。
第二天,煮了地衣,吃完早饭,又开始“守筐待鸟”。
鸟儿倒是飞来过几次,但没有在岩石上落脚。
孟兰说:“这个办法不行。”
两人把筐拿回洞里,又到洞外的石级小路上散步。
走着走着,草丛中忽然飞起一只野鸡,扑愣愣地振动翅膀,向空中飞去。
井建民说:“要是能爬住它,可就改善伙食了。”
孟兰咽了一下口水,说:“做梦吧。”
井建民不服气地说:“你还别说我做梦,古代,咱们的老祖先,不就是赤手空拳打野兽么?我们为什么不能?”
“人家用的投枪,手法很熟练,你能投得那么准,一下子飞过投枪,将野鸡击中?”
井建民想,我投的不准,但也差不了哪去。
回到洞里,井建民就弄了一根非常直的棍子,在棍子的一端绑上一只骨针,做成了一支投枪。
他拿着这支投枪,埋伏在草丛里,用一些树枝遮住自己,从树枝的缝隙里向外观察,等待着野鸡的出现。
他一连等了两天。就在他的信心和耐心快要失去的时候,终于在第二天傍晚,太阳快落山时,等来了机会。
一只雌性野鸡,披着一身太阳的余晖,从悬崖上面飞下来了。这是一只很大的野鸡,全身花色的毛发,还有几支漂亮的长尾巴,飘逸俊秀。如果不是饥饿,井建民真不舍得向这样的美丽动物下手。
它降落下来,轻轻地落在草地上,抖动一下翅膀,四处看看,颇为警惕。
它觉得安全了,便开始在树丛间东走西转。一会走到悬崖边站着,一会走到上站着,好像有个什么秘密约会。
太阳渐渐地落到山后面了,天空中只剩下余晖在云彩的反射下,照得大地明亮。阳光下,它显得更加美丽。
它在树丛和岩石间徘徊,走走停停,好像一个来例假的女人,情绪不是很稳定。
它走到离井建民埋伏的地方只有几步远的一个石头前,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