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汉东县的知事?”李睿不解道:“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嗨,我这么跟你说吧,这个常山有啊,是我家老头子同父异母的兄弟,我爹没得病的时候,他就没怎么跟我家走动过,但我爹一得病,他便跟换了个人似的,隔三差五来看望,还把自己的干女儿给叫来当保姆,负责照顾老头子。”
“这是为什么啊?良心发现了?”
“哼,”林泽江小声地说道:“哥哥跟你说句实话,你可不许出去乱说哦。”
“放心,我嘴把门的。”
“我爷爷那辈啊,在汇川属于大户,攒下了不少家业,他死后,硕大的家业便不翼而飞,据说这家业都传给了我爹,可这也只是传说,爷爷从未立下什么字据,而这么些年来,反正我是没见到过一分钱,就连我自己创业那都是白手起家。”
“我明白了,这个常山有是为了继承遗产来了。”
“嘘嘘,你小声点,别被她听见,这个小郭就是常山有派来盯着我爸和我家人的。”
“这常山有都已经是一县知事了,咋还这么贪钱。”
“谁不爱钱。”林泽江叹了口气,说道:“换做是我,我也想要。”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谁都抢不走。”
“嗯嗯,你说得对。”
李睿说道:“其实我本来是有一套针灸用具的,但是这次没带来,你让人买套针灸用具过来,还有这些东西,我都写在了纸上。”
林泽江点点头嗯道:“这个最好办了,我让你嫂子买过来,她应该在来这里的路上了。”
他去窗户边打了电话,李睿则蹲在了林泽江父亲的面前。
“你,你是泽江的朋友吧?”
虽然中风了,但是林泽江的父亲还是能说话和有些意识的,只是一说话,他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李睿忙拿起旁边的毛巾帮他擦了擦,笑着说:“是的,我是林哥的好朋友,这次过来,是想帮你治病的。”
“给,给我治病嘛?这不可能啊,小伙子,我的病你治不好的。”
李睿看到他脸上露出了些苦笑,心说这老年人也够命苦的,到老了该享福了吧,来了这么一个病,不光自己苦,也苦了家里人。
当然人生无常,生老病死乃是天定法则,医疗救助也只是一个缓解之法罢了。
这时林泽江和郭保姆都走了过来,老头抬起手颤巍巍的指着林泽江问道:“他是谁啊?”
林泽江苦笑道:“爸,我是泽江啊。”
“啥?你是泽江吗?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啊,郭甜甜,我儿子来了吗?”
这林泽江的父亲晕的还不轻。
郭甜甜忙指着林泽江说:“叔,他就是泽江,你的儿子啊。”
“哦,那这年轻人是谁啊?”
见到林泽江父亲指着自己,李睿也差点抑制不住的想笑了。
刚刚才和他说过话呢,这一转眼就全忘了。
李睿站起了身,林泽江叹气道:“李睿,你也看到了,我爸就是这个状态,你说我当儿子的,怎么能不心疼啊。”
“林哥,你放心,我一定把病治好的。”
听到李睿这么说,郭甜甜阴阳怪气的说道:“哟,就算是沪上的专家也不敢打包票说能治好,顶多就是尽力,你一个小年轻,还敢说一定,要是治不好,我肯定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林泽江瞪了她一眼,冷哼道:“郭甜甜,我好心找人来给我爸治病,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郭甜甜昂头冷笑着说道:“是治病嘛,我看你是心谋不轨吧,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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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什么年轻人来给老爷子治病,要是这一治,让老爷子没了命,你就能名正言顺的得到全部财产了吧。”
“你......”
“泽江,你干什么呢这是,给我把手放下来。”
林泽江刚扬起手要打郭甜甜,这时一个男人推门正看到了这一切,当即快步走来出言阻止了。
“二叔,我好心带人来给我爸治病,她却说我心谋不轨。”
林泽江叫此人二叔,看来他便是林泽江爸爸那位同父异母的兄弟常山有了。
林父与常山有本来都姓林,林家原是汇川的大户人家,在县城有颇高的威望。但是到了林泽江爷爷这辈,家道中落,分崩离析,常山有的母亲带着常山有改嫁,从此改性常。
直到他当上了汉东县知事,才重新认祖归宗。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次回来,摆明了是冲着林家的家业来的。
“够了,她是你妹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怎么能动手打人呢?”常山有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道。
林泽江气的无语了。
李睿算是看出来了,这女人名义上是保姆,其实就是这个常山有的情人,而且大概率是难以转正,不然也不会说是林泽江的妹妹。
“他是谁?”
林泽江忙介绍道:“李睿,这是我二叔,是隔壁汉东县的知事,二叔,这是我的小老弟李睿。”
常山有好奇道:“你就找他来给我大哥治病?”
“是啊,二叔,你就相信我吧,李睿有些本事的。”
从面相看,常山有冷着一张脸,就好像别人欠了他钱似的。
常山有盯着李睿看了一眼,直接说道:“趁我还没动怒,立刻带着你的所谓朋友滚出去。”
这时陈婷也来了,刚进门就听到有人让她老公滚,陈婷怎么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