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使用太多的神通,连灵力都没有动用,只是单纯的运用绝强的大势之力,那楚人云的身体便被压爆来,化作一团血雾,震惊了全场。
韩枫对于势之力量的运用本就极为熟练,在灵佛寺的几日他心境澄明,对于天地大势又有新的感悟,大势之力也更上了一层楼,威力霸道,不可抗衡。
楚家家主的脸色都绿了,楚人云,比楚人杰还惨,不仅丢了命,连尸体都荡然无存,成为了一团血雾,如同血雨渐渐洒落在地上。
“楚家的心意本王领了,这不过这份礼太贵重了,身陨此地,长眠不醒,英灵守护我蛟王殿,这份厚礼,本王不敢当啊。”蛟王淡淡笑道,显然是在落井下石,蛟王殿与楚家素来不睦,血溅此地,虽说不太吉利,但武道之人,却也不讲究这个。这个年轻道士,无形间可是帮了蛟王殿的大忙,楚家的两位天骄一死一废,蛟荣便少了两个有力的竞争者。
在场的诸位武宗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可是都笑开了花,这楚家本以为能够借机攀附上紫髯使者,不料却招来了大祸,简直是自己打脸,为他们的后辈铺平道路。
同样地,诸位武宗也开始看不透这个年轻的道士了,他无比地坦然,两次出手,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座位,更是以大势之威生生压迫一位武主致死,与武道常理相悖。
对于在场的很多高阶武主来说,他们能够发挥的大势之威,也不过与韩枫相同罢了,甚至,有的武主不注重对势之力量的修行,能够发挥出的威力很有限,甚至不如韩枫。
唯有几位武宗,掌控了天地大势,才可以做到完全无视韩枫的势之力量,其余之人,皆有些忌惮。
让他们感到有些忌惮的是,那年轻道士的身边还坐着一个老道士,这道士一直坦然自若,仿佛在自己家一般,大口喝酒,大口吃菜,即便是楚家天骄向着小道士出手时,他都未曾多看一眼,仿佛对于自己的弟子无比自信,那么他自身的实力,会有多强?
能够无视紫髯使者的人,又岂会是普通之人?
“好,很好,对于楚家子弟下如此重的手,未免过分了些。这里是蛟王殿的大婚现场,你下次辣手,破坏婚礼,是何居心?”楚家家主眼眸阴森,透着阴冷的寒气,使人不寒而栗。
“先前可是紫髯使者说的生死战,难道你是在责怪紫髯使者吗?”韩枫很自然地把锋芒转到了紫髯的身上,使得楚家家主神色一滞,冰冷说道,“我对使者大人并无半分不敬之意,你小子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你师徒二人究竟是哪座道观出来的,来到此地又有何企图?”
这个问题同样也是在场之人想要知道的,他们交头接耳,相互讨论了许久,竟都不知这一对道士师徒的来历,仿佛凭空从无崖城中冒了出来,没有任何身份。
“不错,你们师徒二人可有请柬?”另一位武宗开口道,乃是魔象宫之主,付恒,他与蛟王殿交情不浅,颇有结成同盟之意,替蛟王开口,询问于二人。
“你们二人算什么东西,我需要告诉你们吗?”韩枫嗤笑了一声,继续饮酒,自语道,“有些人总是有着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仿佛自己高高在上,问的话别人一定需要回答班。”
“你放肆了!”魔象宫之主沉声说道,他乃一方势力之主,执掌魔象宫,地位何等之高,这狂妄小辈,竟将他称作自以为是的人,当真狂的没边了。
“有的人,不教训一下,是不会知道天有多高的。”楚家家主阴沉说道,他的目光扫过那一直沉默的老道士,这老道士一派仙风道骨,但却在大快朵颐,旁若无人,唯有自己。
“这老道士的气息在象武境和罡武境巅峰徘徊,必然是一位准武宗,他弟子越阶战斗能力这般强横,这老道士的实力也难以揣度,不能丢了自己的脸。”楚家家主心中暗道,又开始犹豫了几分,不知该进还是退。
若是退,他有些不甘,但留着这小杂种的命,他又不甘。
“楚兄不必和小辈一般见识,跌了身价,婚礼就要开始了,还是先让新人拜天地吧,使者大人以为如何?”蛟王笑着说道,看向了紫髯使者。
紫髯自然没有意见,他见这小道士使用的手段与韩枫颇有不同,心下的疑虑渐渐打消,对于楚家的两位天骄也没有任何愧疚之意,随意地点了下头,便仿佛忘却了红尘俗事。
“你最好别落到本座的手里。”紫髯使者都点头了,楚家家主也不想当众继续纠缠,楚家今天丢的人,可是非常大了。
“你现在便可以出手,楚家之人,只有嘴皮子厉害吗?”年轻道士满口不屑,对于楚家家主没有半分敬畏,使得楚家家主几乎要暴走,这可是无崖城,他何曾被人这样羞辱过?
即便心中不忿,楚家家主依旧忍了下来,随即只听得礼炮声响起,钟鼓声齐鸣,热闹非凡。酒宴上的污渍不知何时都已被人打扫干净了,待得新人出场之时,已是鲜花漫天,洋溢着暖暖喜气。
蛟荣身着蛟龙新衣,一派王者气象,那新郎的礼冠都垂落着龙须,极尽威严,如同古王再生一般。
新娘子白兰依虽然带着红纱,未见真容,但那婀娜多姿的身段,一举一动的风华,已经让不少青年才俊心中暗动,这新娘子,绝对是国色天香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