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章,后面的一章正在努力码中,零点前一定送上——
下面是正文——
整个身体在失去支撑的情况下直接倒落到坚硬的地面,是什么感觉?
以前在电视里看到这种镜头的时候,我总是揣测,导演是不是在镜头的死角放了软垫?不然就是道具师在服装里做了手脚。否则,跌个跤都会免不得这伤那痛的,这样倒下去,岂不是要伤筋动骨?每每这时我都会感叹,做演员也不容易啊。
那个时候,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有尝试这么一遭的时候。
确认克多洱和马吉德彻底消失的那一刻,一直强撑着我心神的那根弦崩断了,疲惫、疼痛、伤患次第向我袭来,淹没了我的意志。
我只觉得脑袋发胀,视线模糊接着发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控制肌肉的能力,直到额头“叩”的一声撞到地上,胸腹与大地的撞击使胸腔立时失去了大半压力,我才意识到——我摔倒了。
现在想来,那是我在那个血腥与破坏的考场上最后的意识。
然后好长一段时间里,一副画面不断的在我眼前重复。
一个人背对着我站立着,突然像一个被抽空了空气的充气人似的,全身的肌肉陡然松弛下来,关节失去了支撑力松弛下来,任由骨骼顺着各自受压的方向,四肢七扭八崴倒下来注一。那人就像个去了吊线的木偶向前扑倒了,她的头部重重的撞击到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注二。
然后,莫名其妙地。搞不懂是怎么切换的,那人又成了站立的姿势,接着又以同样地姿势倒地。如此一遍一遍……
那咚、咚的声音随着次数的增加,声音也越来越大,一下一下冲击着我地耳膜。撞击着我的心脏,连带着我的额头也开始疼痛起来。
那个跌倒的姿势难看、诡异,还有些搞笑的家伙为什么穿着我的衣服呢……
“……我……衣……”
喉咙好痛。明明用了全力了,却发出不正常的声音,就像声带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失去了震动地空间。
眼睛好酸涩,张开来好费力……咦。难道我刚才没有张开眼睛吗?那我为什么能“看”得到?
外面的光线有些刺眼,我不得不又眯上好不容易睁开半拉的眼睑。可还是没能摆脱眼接肘而至的压上升的胀感,它和因光线刺激而加强了的酸涩混合,唤醒了不知道罢工了多久的泪腺。
泪水滋润了干涩地眼球,多余的部分则从眼角流了出去,一个从外眼角,一个从内眼角。这时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侧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