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祭坛的主要作用不是这条路,原本有何用?”云溪发出疑问。十月只是借用了一下而已,就已经这么夸张了。
不得不让人怀疑啊,这样的神秘。
在云溪那深青色的眼底,层层景象闪过,时光消逝,一个又一个星系远去,他还在前进,到了这一刻云溪都脸色发白,这距离有点吓人了。
终于,云溪像是听到了神魔的嘶吼声,同一时间十月冲出了半透明的通道。
无奈的摇了摇脑袋,太远了,哪怕是神视也不可能望穿吧?且如果不是早就定位了十月,恐怕刚刚进入通道就消失了吧。
云溪呆呆地望着明月升上天空,辉煌的光柱仿佛象征着曾经囚禁她的牢笼的坍塌,可她并没有多高兴。
她一个人坐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陪伴她的只有那些忠诚又勇猛的座骑们,倍伴她让她信任无比的人己经离开了。
神鸟舔着她的手心,让她觉得温暖,她抚摸着猛虎的脑袋,它用毛茸茸的大脑袋在云溪手上蹭着,它格外的顺从。
忽然,云溪听到有节奏地拍掌声,天空中的云朵居然开破坍塌,清寂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月光细碎,就如一块表面有着细密纹路的银锭。
“什么人!”云溪朝着远处低喝,一柄现深青色的长剑环绕在手,古仆大气,紧接着,一声龙吟声从中传出。
像是可以震塌诸天万界,剑锋凌厉,云雾剑纹层层叠叠,云溪握住剑柄,纵然万轮青月聚在一起般,也没有它的光芒那样盛烈。
这柄剑是十月交予她的,他说这把剑可以算是他的战利品。说这句话的时候十月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兴奋?!
周围温度越来越低,跳荡的银色月光渐渐凝固。半刻钟后,以云溪为中心,冰层从四面八方蔓延而来。
云溪把神力从手中注入剑上,剑刃上流动着湛青色的寒光。
剑柄上铭刻有“天照四方青明宇恒”,这柄剑的名字是“天青剑”。
它的第一代主人曾用它斩杀过诸种不可思议的东西,在大陆留下一篇篇瑰丽的传说。
天青剑在那里挣鸣,剑气四溢,如烧成赤红色的岩层翻卷出来。剑身不停歇般地喷涌光辉。
寒冰和积热剑气呈现水乳交融般的奇景,两者在一点一点的消融,像是一个雪球在融化,其中回荡着隐隐雷声。
她霍的抬头,目光如炬,青光大放,望向冰雪深处,那里有一股莫各的气息在弥漫,还夾带有一种威严的力量。
一剑青杀!
层层叠叠的剑光,在加上云溪的出招,四周形成了一个直径约为一里的层壁,冰峰己经将她包围了,如同一道雪白的高墙。
“咦,下雪了吗?”云溪鄂然,天空中,鹅毛大雪飘落,带着寒气,冰冷刺骨。
这真是怪了,没有云层,天空中仅余一轮明月,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即使有冰雪,也不至于如此之大才对。
“喀嚓!”当一些巴掌大的雪花落在云溪撑起的场域上时,爆发电光,寒气逼人,雷暴震耳,寒峰如刀,相当的可怕。
“不对,这不是雪,这是有人在作怪。”云溪番然醒悟,这冰雪雷霆很妖异,每一朵雪花都可将一头成年猛虎打的横飞起来。
若是打在人身上,至少得口中咳血,这力道大的吓人了。不像是冰雪,倒像是一颗又一颗陨星,重逾亿万钧,不断砸来,打在场域上,而后炸开。
喀嚓!最后,漫天大雪飘舞,狂风呼啸,所有冰雪凝聚在一起,要将云溪冰封,整个如冻在了一块晶透的大冰块中。
它能有数里大,一两里高,落在平原中,冷的刺骨,强如云溪若是任其作为都会被冻裂肉身与元神。
神力会被压制的凝固,无法动弹,很明显,这不光是温度的原因,还有法则孕育当中。这冰雪雷很妖啊!
云溪目光炯炯,一寸又一寸的扫荡着这块巨冰,灵视的状态下,她可以直越层壁,望见本质。
那里……有一具尸骨!不,或许可以直接称其是骨骼了,通体乌黑,散发丝丝雷霆环绕,冰雪为其筑王座!
他高高在上,就像六合八荒惟我独尊般,在其骨上,星河璀璨,有一种开天辟地的气机,那里有一缕缕混沌雾丝扩散,恐怖滔天。
“吾神威盖世,横扫诸天万域无敌,谁能相抗?”它轻语,一个人一具骨于那高高在上的王座,震的整片地域剧烈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