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蠱城,贫民窟。
杨睿摸了摸自己胸上的金麟龙铠,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邢弃绝对是个合格的军师,从策划弑杀叛臣到一切必要物品的准备,她都完成无可挑剔,就连一旁只需打酱油的杨睿都收到一副特能衬托君王气质的金麟龙铠,价格他是不清楚了,据说能买下三个青楼。
不过在邢弃准备一切物品的时候,作为当今龙皇候选人之一的杨睿出于一点点尊严问道邢弃需要他帮什么忙……
邢弃让合震和许兮晨留下,将一堆杂物递给了杨睿,将杨睿打发回所住的地方,临走时,邢弃还不忘给杨睿一个火辣辣的吻。
杨睿捧着一堆金光闪闪的杂物回到暂居的老兵家中,那一脸悲催的神情和手中那看上去价值不菲的物品,结果误以为这可怜的人族少年被有钱富家女,被悲惨的骗钱骗色后,如何就被甩了,连忙劝慰杨睿不要想不开……
整整花了三个时辰,老人终于相信杨睿不会一时半会想不开,才一步三回头回到房间睡觉。
杨睿也得到宝贵的独处机会,他穿了一会儿铠甲,又把玩那个七宝琉璃壶,便听见那孤寂的箫声隐隐约约从远处飘来,这箫声到不像是普通文人雅士那样低鸣舒缓,宛如苍鹰在掠空而过的
发出一声哀音,低沉带着孤傲,让人听了以后心生出惆怅和怀恋。
杨睿顺着箫声看去,只看见许兮晨手握长箫忘我的吹奏,那满天的星空倒映在他眼中宛如点点烛光。
杨睿连忙放下尿壶,一个箭步跨过去就是一拳。
“好痛!你要死啊!大晚上吹箫你不怕被人打死啊!”杨睿轻声怒斥。
“人族居士不是都在宁静的夜晚抒写诗吹箫抒发发思乡之情的吗?”许兮晨疼的呲牙咧嘴说。
“那你首先要找个深山老林啊,你站住”杨睿无语说。
“吾说杨公子,现已过亥时,为何不眠?”许兮晨手握长箫,一袭白衣绰立于风,宛如一个失去躯体的幽灵。
“哦……抱歉,公子的事,我已经在邢祭司听说过了,吾应该叫汝龙皇陛下的。”许兮晨立刻意会到了自己言语中的错误,他缓缓向杨睿鞠躬表示歉意。
“你不需要怎么客套的的,反正也没有人把我当皇帝,就叫我杨睿就可以了。”杨睿看着许兮晨那白衣飘飘月下仙人一样的模样,想着有多少花痴少女见到这一幕会喷出鼻血,跪倒在地上唱《征服》。
“陛下你不需要自卑,汝有帝王之相,命运会站着汝这边的。”许兮晨认真说。
“哦!没想到,兮晨公子还会街头算命这种装逼技能,来给给本皇算算,看看本皇的命是差呢?还是极差呢?还是非常差呢?”杨睿心中白烂心泛起,他大大咧咧靠近许兮晨,摆出一副胸无墨水的草莽形象。
“陛下,你眉间藏着个阳结,这是阴阳汇聚之处,以此你身上皇气鼎盛,前途无量……但是,汝左眼已瞎,破坏了你阴阳汇聚之地,从而造成额头处死气沉淀,形成大凶……”邢弃说着将手指移到杨睿胸口处说。
“此外胸口四个穴位,构成一个门型,但你的身体现在早已阴胜于阳,现在你胸口死门大开,伤门已成,这是乘御塍蛇之相,此面相是灭亡的先兆,陛下你要么在成帝路上半途猝死,要么只能当个短命君王被他人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