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和苏瑾姐都没受伤吧?我就知道,你们两个肯定有办法躲过沙尘暴的。”
“太好了,回来就好,可算是回来了。”
看着自家公会一个个那真心实意的关切的模样,苏瑾心里暖暖的。
“老大,易先生,你们这一路可累了吧,快回去歇息歇息。”
“是啊,你们两个先歇着,晚上咱们给你们弄了个接风酒席,到时好好热闹热闹。”
“苏瑾姐,今晚给我们讲讲在沙漠地里的见闻呗,那沙尘暴定是很恐怖吧。”
易衍笑而不语。
倒是苏瑾大手一挥,说道:“放心,今晚姑奶奶就给你们好好讲讲,先讲明了,今晚是咱们公会内部的酒席,不是咱们公会的兄弟就对不住了,三十三号公会恕不接待。”
苏瑾放了话,众人碰了一鼻子灰,却是不敢再说什么了,苏瑾的暴脾气在洛城可是人尽皆知,谁敢真的撞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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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澜国安王府。
夜幕降临,屋内灯火通明。
钟离苒坐在桌前看书,钟离卫安则躺在一旁的躺椅上假寐,屋外,院子里,暗卫们守在各自的位置。
一切,都与平时没有任何的不同。
重岩悄无声息地从窗子跃进来落在地面上,钟离苒抬眼看了他一眼继续练字。
“何事?”钟离卫安依旧假寐,眼皮子抬都没抬一下。
“爷,前日十一皇子来时所带的香囊已找人查过,那香囊里掺杂了邩草。”
“邩草?”钟离苒执笔的手一抖,在纸上晕开一个黑点。
对上重岩的视线,钟离苒望向依旧在假寐的男子,神情复杂。
半响,燃着的蜡烛都去了一半,钟离卫安才睁开眼睛,眸色晦暗。
“查清楚是谁干的了吗?”
重岩眼底划过一抹狠戾,说:“属下无能,还未能查出幕后之人。”
“卫安……”
“不用担心,有重岩他们几个在,不会有人能伤到我,安王府容不得沙子,那些人的爪子还伸不进来。”
“但是他们竟然用上了邩草,你体内的寒毒若是被邩草刺激就会发作,更何况你如今身上还有伤,一旦寒毒发作那后果……”
钟离苒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她不敢再想下去,钟离卫安寒毒发作的模样这么多年来她只见过两次,而每一次都让她胆战心惊。
重岩的神色因着钟离苒的这番话而变得晦暗不明,这个后果他们任何人都无比清楚,却也是不敢去想的。
于重岩他们几个来说,钟离卫安不仅仅是他们的主子更是他们的天,是他们的整个世界,他们是为他而存在的,若是钟离卫安出了什么事,他们整个世界的天空也就塌了。
“呵呵呵……”钟离卫安看着钟离苒为自己心疼担心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苒苒,你这般为我担忧让我觉得甚是欣喜。”
屋外,藏身在暗处的行一差点从树上跌落,心道:爷,这个节骨眼上您竟然还有心思调戏苒姑娘。
钟离卫安当着重岩的面说的这么坦诚,饶是钟离苒早已习惯却还是红了脸。
“咳,查不到对方的来头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钟离苒将话题引回正题。
“等。”
“等?”钟离苒疑惑。
“爷说的不错,接下来就只能等,那人既能利用十一皇子将邩草带进来就说明他与皇族有关,而他对爷情况的了解更是证实了这一点。一计不成,那人定会再寻机出招,我们只需要等他露出狐狸尾巴。”
“可是,那样的话,十一皇子不是也处在危险中了吗?他还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钟离苒想起钟离戎,不由得担心。
“苒姑娘,生在皇室,只是个孩子并不是逃避的理由,有些事,该面对的只能去面对。”重岩面无表情道。
钟离苒紧紧咬着嘴唇,没再说什么。
钟离卫安看到她这般模样,终是于心不忍,说道:“重岩,安排几个人暗中保护十一,务必护其周全,他身边的那些侍卫恐怕都是些没用的。”
“是,属下遵命。”
重岩应声离去,屋内只剩下钟离卫安和钟离苒二人。
烛火轻轻跳跃着,窗外,月色极好,但钟离苒却是没有任何心情去欣赏,满脑子里都是有关钟离卫安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