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石壁缓缓的侧移,露出了一条一人多高狭长的通道,凤天的岩石溶洞异常的多,此时再见,也不觉得怎样奇怪。</p>
沿着狭小阴暗的洞口走了许久,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异常宽阔的溶洞就这样出现在了晗筠的面前。</p>
只见,洞内的两旁都摆着高高的架子,架子上珠宝首饰玉器,应有尽有,此时的晗筠才意识到,唐门医谷的实力究竟有多强。</p>
不过,唐一凡却是对这些珠宝玉器视若无睹的径直走过,缓缓地走到了一个角落里,轻轻的晃动着一只青瓷的花瓶,晗筠清晰地望见,一凡面前的石壁缓缓地凹陷,随即轻轻的上移,露出了一片狭小的空间,然而那片狭窄的空间里,此时却是一无所有。</p>
一凡一惊,原本紧张的脸色微微的有些苍白,双手几乎是不可置信的在那狭窄的空间里来回的摸索,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p>
一旁的晗筠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此时的她已然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此时的医谷,只怕是要历经一场大灾大难了。</p>
不过,即便在此时,晗筠也有那么点不明白的东西,“唐谷主,既然三年前的瘟疫已然控制住了,那你又为何要存这一坛瘟疫之血,作为珍藏?你到底有何目的?”</p>
良久,不见一凡说话,晗筠几步走上前,狠狠的摇着他的肩膀,“唐一凡,你到现在都不肯说实话吗?好好的你非要留着那坛血做什么,我问你呢,你留这坛血究竟是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害了多少人,你知不知道!”</p>
冰弦轻轻的拉开了她,“晗筠,好了……”</p>
不料,一凡却是缓缓地抬起头,轻轻的开了口,“其实,三年前,我爹爹的药并没能治好那场瘟疫,反而害死了许许多多的人,那些药物使得好些人的血液开始凝稠,然后渐渐的死去,后来我爹爹也因为这一生唯一的一次诊治失误,从此郁郁而终……”</p>
晗筠一惊,原来,三年前的那场瘟疫与现在的果真是一种疾病,而且,三年前的那场病,凤天也并没能治好,那这一页,究竟是怎样翻过去的呢?</p>
只是,一凡却并没有提,只是悄悄的藏起了一早便挂在眼角的泪水,“所以,所以……”</p>
“所以你就想珍藏了这一坛瘟疫之血,私自研究,想完成你父亲的心愿,对不对?”明焰冷冰冰的打断了他的话,晗筠清晰地看见,那早已被怒火充斥的双眼,如今已然布满了浓浓的血色,晗筠许久不见他这个样子,一时,竟也有些微微的害怕。</p>
“唐一凡!”明焰一步步的逼进了他,“你忘了我们当年是怎样控制住那场瘟疫,避免它扩散的吗,我们前前后后牺牲了多少人的性命,又毁了多少次的人格,你难道还想让本王将那整整一个村子的人再次焚烧活埋吗?”</p>
什么?</p>
他在说些什么?</p>
晗筠的眼前一黑,缓缓的扶着桌角,“扑通!”一声的坐在了地上,唐一凡,轩辕明焰,你们究竟是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究竟是做了多少……</p>
事情果然没有出乎晗筠的意料,当天下午,凤天的八大国公,十二郡王带着好些凤天上层阶级的人物和这些天里在瘟疫中受害的人群,来到了唐门医谷兴师问罪。</p>
“唐谷主,你私藏瘟疫之血究竟是什么意思?”</p>
“对啊,你私藏这等肮脏的东西也就罢了,还让他们流传了出来,究竟是何居心?”</p>
“唐谷主,你倒是出来做个解释啊!”</p>
“是啊,唐谷主,你不敢出来,莫非是怕了我们不成,莫非我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p>
一凡听着门外那些此起彼伏的怒吼声恨不得堵上了自己的耳朵,明焰轻轻的转过了头,望见一凡眉头紧皱的表情淡然的一笑,“唐谷主莫不是怕了,敢做不敢当?”</p>
一凡也无奈的笑了笑,“有什么不敢,做了便是做了,承不承认都是你做的,要杀要剐,随他们的便吧。”</p>
说话间,已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医谷的门口,一凡望见了站在最前面的轩辕清越微微一笑。</p>
“哎,到底还是明王惹来的麻烦啊。”</p>
可晗筠却在抬起头的瞬间,依稀的望见了站在清越旁边的那一袭黄衣的少女,果然不出她所料,如今,轩辕清越抓了个事件的发起人在这,此时,他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晗筠微微的叹了口气,他还真的是不长脑子。</p>
眼看着唐一凡缓缓地走出了山谷,下面的人也渐渐的安静了,轩辕清越稳稳的向前迈了一步,缓缓地抬起头,一脸嚣张的望着唐一凡。</p>
“唐谷主,如今众所周知,凤天这维持了近半年的瘟疫,都是从您的唐门医谷中所出,依本王看,唐谷主是不是应该给一个解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