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p>
和云低头对乔香妩问道。</p>
“没什么，郎君找我有什么事情呢？”</p>
乔香妩非常自然地倚靠在和云身侧，抬头看向和云侧颜，一边伸手将他嘴角的液体擦掉，一边柔声询问。</p>
“我有一道誓言，你可愿意立下？立下之后，我便再也不会防备你，你也可以无所顾忌。”</p>
和云抓住她的手。</p>
乔香妩这个温柔行为，让和云心中有些触动，她好像很喜欢做这种收拾残局的事情。</p>
这种行为也讨人喜欢。</p>
只能说她正常的时候，的确是很温柔大气，发自内心的温柔，和云也喜欢她这种性子的女子。</p>
但她不正常的时候，那也真的是相当不正常，让和云无法理解。</p>
和云不知道她到底会因为什么而不正常，虽然见过两次，但目前还没找到开关，只是隐约找到些规律。</p>
“好啊。”</p>
乔香妩直接点头。</p>
她根本不在乎誓言是什么内容，反正和云说什么就是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都无所谓。</p>
如果和云问出心中疑问，直接问她到底喜欢什么，到底会因为什么而变得极端不正常。</p>
她会直接回答。</p>
比如她为什么喜欢收拾残局，这和礼法有很大关系。</p>
妻子收拾小姨子和夫君的残局，能让她感觉很舒服，有种作践自己的委屈感酝酿在心间，化作报复真身的感觉传递全身，而这个行为又同时在践踏礼法，感觉非常刺激……</p>
同理。</p>
她不在意和云要让自己立什么誓，也不在意和云对她做什么。</p>
这种纯粹的未知和纯粹的信任，就像是被蒙着眼睛带到陌生地方，她完全把自己交给和云，体验和郎君的信任亲密，同时也在作践委屈自己，有一种报复真身的舒爽……</p>
这些东西是很复杂的。</p>
如果和云问的话，她会慢慢解释给和云听，和云也是魔修，他肯定比自己会玩多了，交给他主导的话，自己就可以单纯享受。</p>
可惜的是。</p>
郎君还没问她。</p>
好在和云也没有太在意这些事情，轻轻拉着乔香妩的手，带着她随意走进一间小屋。</p>
然后就取出丹药，稍微开始整理誓言内容，准备让她立誓。</p>
“……”</p>
乔香妩一言不发。</p>
这是后院的储物间，到处放着些杂物，发现此事后，她的身子微微有些发软，体温也在迅速上升。</p>
其实她是不情愿的。</p>
再怎么样，这件事也应该在正房，因为这次是最重要的，就算没有烛火夜香，也起码得是环境干净。</p>
可这里什么都没有。</p>
她实实在在是有些不愿，但那种礼法和道德的践踏，还有报复真身的委屈作践，却不由自主地窜上心头，让人发麻又全身无力。</p>
她真不愿意。</p>
但她根本控制不住。</p>
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p>
但这次又实在是玩的有些大，有些太过重要，她有些扛不住了。</p>
心底那浓郁的委屈不断涌上，硬生生逼得她也和乔香苓一样眼眸生雾，又被她迅速抹除。</p>
她知道郎君不是她所想的那种意思，也知道郎君是有事要说，但她忍不住想象，完全忍不住。</p>
万一呢？</p>
万一真是那样呢？</p>
等和云理清思绪抬头时，他却看到乔香妩整个人都不对劲了。</p>
她脸颊滚烫体温上升，身躯轻轻颤抖，又变成了那个不正常的样子，但眼眸却委屈生雾，而红唇又微微弧起，脸上强行挂着温柔的微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