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消读出了洛婉的‘眼语’:有感激、有无奈、有理解、有温柔。</p>
云消并不知道,墨玉家族和宗王府的渊源,但是经过几日的打探,知道墨玉家族避世许久,世事无争,所以他说给洛婉听的这些话,并没避开他们。</p>
他微笑的看着墨玉老者,又开口问道:“这么多天,是不是为了张延玉之事,心伤不已,看你老的头发俞发的白了。”</p>
“费话,本来就是白的,还能白到哪去。”墨玉老者的心中,还为当日云消排挤他的话记仇,便没有好声的回着话。</p>
“呵呵,想来痛失挚友,心伤俞裂,脾气也是相当的不好。”云消继续的用话来挑逗着老头的极限。墨玉老者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细想终归是自己当日口不择言,便站了起来,想拂袖而去。云消看他列出要走的架势,便又把头转向了洛婉。</p>
“你可知道太子在哪里?”他轻声的问道。</p>
“太子和延玉他们在一起,而且还活着,是么?”洛婉站了起来。但是她看见云消的脸色瞬间变的很阴沉,便小心的坐了下来低着头,她怎会如此牵挂太子的安危,在心中暗想:这样会让云消误解,自己做的是有点过分。想到这儿,她嘟起了小嘴,可怜的望着云消。</p>
“还活着,他们一共逃出去六个人。”云消的语气中带着少许的愠怒,墨玉老者听到这话,泱泱的挪回了石椅,慢慢的坐了下来,一脸的哀求和急切,但是又有点拉不下面子,不一会就急红了脸,头上也浸出了细密的汗珠。</p>
他用一种求救的目光看着心兰画,其实心兰画也在那里一肚子的不高兴,三个人把她当成了空气,别人也就罢了,自己亲爹也是如此?这会儿想起我来了,我偏让你着急,她装成不明白墨玉老者意思的样子,继续品铭赏景。</p>
墨玉老者也看出了她使坏的心思,便在桌子下面踢了她一脚。</p>
心兰画抬头看到父亲一头的汗水,还是于心不忍,便问道:“云公子,这逃出之人可有张家家中之人?”</p>
“恩,他们一家五口,人神俱在,只是他的儿子从悬崖下山之时,绳子断了,摔断了一条腿,不过,落尘已经为他接好了,过上三个月就会行走如初的。”云消礼貌的告诉着她。</p>
“阿弥陀佛,天助张家!云消小友,你没吃饭呢吧?你坐,我马上去告诉下人们备饭,咱们还在这吃,对酒当歌,不醉不休,婉儿,你看可好?”他们所有人全惊奇的看新旧他如此快的转变,一脸的吃惊,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他却健步如飞的窜了出去,一边点着头一边笑意盎然,脸上的褶子可加紧密起来。</p>
“老而成幼,说的就是他吧?快到七十之人,却有个孩子心性,你们凡事不要介意,如果有不周不到之处,你们一定要海涵。”心兰花轻声的对云消和洛婉解释着,转目向墨玉老者的背影望去,心生不忍,眼睛竟然掉下泪来。(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