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沉、常远齐齐将目光定在了阿楠身上。
阿楠见状不由得失笑,摇了摇头,言辞微讽看向常远:“你总不会认为找到了凶手我还能放过你吧。”
“至于不沉你,”阿楠正色转过头来,“既然你要了这真相,就应该知道结果,人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
不沉心头憋得慌,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终究不忍站起来朝屋外走去。
一时间,堂屋里便只有阿楠与常远二人。
阿楠也不逼他,便是常远有心想做什么,怕是什么也做不了,只看在他与不沉兄弟一场总归又是小诺的救命恩人,有什么想说的,说个尽,他能做的,仅止于此。
“给我点时间,我想等阿秀回来与她告别。”不知过了多久,常远一脸苍白抬起头来,终于说出他最后的诉求,“我原本便是寺里的混不吝,出家人的静心静意全没有,只因年少家贫才入了寺庙换一口饭吃,人说食色,性也,我因这食字出家,因这色字还俗,在红尘中滚打了这些时日,只一天更胜一天的累积着罪恶,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按理,与阿秀的这段日子都是我偷来的,如今,也该还回去了。”
阿楠摇了摇头,浅声低吟:“你还不回去的。”
天色渐晚,一家人进进出出总算聚齐了,蓝秀很高兴,据说过了今晚小和尚与那大钦差就要从自己这小茅屋里滚出去了,虽然还是多了个小诺,但是这都不重要,她是个没出息的,只要能让她可以安心的跟自己汉子在一起过日子,就是最开心的事情。
只是,她的开心并没有感染到屋里三位心事重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