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诺哭丧着脸抬头看她，这位祖宗诶，她能直白点吗？但求痛快，毕竟今天过年哪！
瞧着小诺那副傻样儿，娇娇也是觉得没眼看了，一根手指头直直就戳到人头顶上：“给我装傻是不是，我从前怎样与你说的，不许打我哥哥主意你不记得了吗？”
“我没…”不知怎的，本想如之前一般否认的小诺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前夜里，那煞白的脸、那颤抖的唇，还有那胸口的血，心头居然“噗通、噗通”跟乱了节奏一般的瞎跳，原本果断的话语顿时变得唯唯诺诺，“我没…有…”
她此番情绪变化娇娇自然是看在眼里的，眼睛更似淬了毒般一眨不眨地死盯着：“你敢看着我再说一遍？”
小诺有股冲动想要按住那不知是心虚还是心动而澎湃的胸口，却硬生生被娇娇的咄咄逼人吓得只敢掐着自己的手心半分不敢动弹。
“我，我……”她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仿佛颤抖起来，“我也不知道啊。”
娇娇一愣，然后就听见小诺说：“我从没想过再嫁人的，也没想过，这辈子还有谁能喜欢我。可阿楠公子，他是喜欢我的。”
说着，她抬起头来，一双精致的凤眼不知何时已晶莹含泪，看得娇娇更是心底一抽，大呼“糟了”：“我不傻，这世上谁对我好，对我不好，我都清楚的。”
“原本，我是受了方丈、阿哥的救命之恩，只想着，我柳小诺以后的命，就是他们的了，为方丈伸冤，为阿哥奔波，都是他们给的这条命应该做的。可是有个人，他会把我的命看的比自己还重，这条我自己都没放在心上的命。“她说着，莞尔一笑，看向娇娇。
“我真的拒绝他很多次了，你知道吗？”第一次，她笑得这样真诚毫无遮掩，看的娇娇都不由得心头一软，“我向来不喜欢复杂的人与事，也没有什么想法与目标，所以一直做的就是，听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