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申请签约不过,哎,是写的差?)
宣正六年的这个冬天注定要发生大事,光是是孙老爷子重病卧床,便足以让朝堂之上的群臣惴惴不安。
说到底,整个朝堂之上,除了皇帝陛下,谁不是宰辅大人和孙老爷子博弈的棋子。
现在孙老爷子这颗大树眼看要倒了,原本势均力敌的两方,或许在这以后,局势便要一边倒了。
这日早朝,皇帝陛下一个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大殿上像无头苍蝇的群臣,显得有些意味阑珊。
宰辅大人在孙老爷子没有上朝过后,便喜欢一个人站在一旁,对朝中之事不再发声,任由群臣争论。
看了一会儿,显得有些无聊的皇帝陛下才开口笑问道:“诸位卿家,谁可还有梧州的春尾,皇宫中的贡品喝完了,朕这几日看不到春尾是通体不舒泰啊。”
乍一听到这句话的群臣一下子静了下来,上一刻,群臣还在讨论新政该不该施行,这会儿听到皇帝陛下忽然转换了话题,一个个摸不着头脑,几乎呆立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回答。
倒是礼部员外郎宋师道一个激灵便出朝堂群臣中站出来,大声开口道:“启禀陛下,微臣家中还有少许春尾,要是陛下不嫌弃的话,微臣立马就给陛下拿来。”
从宋师道一开口,群臣便注意力都到了他身上,等到他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朝堂群臣都是一副诧异的目光。至于群臣心里那自然是各有各的想法。
而再看宰辅大人,宰辅大人眼睛微眯,看样子是要睡着了,对于宋师道的话,全无半点反应。
皇帝陛下微微愣了一下,一半是对于群臣的反应,另一半是对于宋师道的反应。
他打了个哈哈说道:“朕也就是随口说说,宋大人一心为国事操劳,这茶还是自己留着吧,朕也不好夺人所爱。众位大人继续,继续。”
有了这个小插曲,群臣倒也没有在意,便是继续讨论这新政的问题。
户部尚书苑庄一步踏出,直接指着礼部尚书吴离的鼻子说道:“你礼部是最懂礼法的,你倒是说说,祖宗之法如何能变?”
礼部尚书吴离本来是神龙年间的状元出身,最擅长做道德文章,又是礼部的主官,本来应该算是推行新政的阻碍之一,可不知怎么,这个礼部尚书反而是对推行新政一事大加赞赏。
他一把拍掉苑庄的手,才开口道:“祖宗的法是为何而立?是为了国富民强,现在有了更好的制度,为何要抵制?你一口一个祖宗之法不能变,就因为你这腐朽的思想而限制了整个天下,让百姓没过上更好的日子,你就是大楚的罪人。”
一旁的中书省主官刘海听的暗暗点头,以他的身份,又不可能与百官争论,只有靠像吴离这样的人才与对方继续争辩。
苑庄听了吴离这番话已是气急,本来吴离就是朝试出身,年轻时候,诸子百家皆有涉及,自然在口才这方面就要胜过他。
朝中除了宰辅大人与三省主官之后,就属六部主官最是位尊。
这两个大佬争论,除了其他几位主官和翰林院那几个清流学士之外,还真没人敢触霉头。
等到这两位大佬争论落下帷幕之后,朝堂之上,再次乱成了一锅粥。
皇帝陛下看着此情此景,也是一阵头疼,往日孙老爷子还在的时候,最多是高老头和老爷子争,余下的人哪里敢开口。
现在老爷子病重了,以为松了一口气的皇帝陛下哪想到又遇到今日光景。
他看了眼高老头,发现这老货正一个人闭着眼养神呢,皇帝陛下微微一叹,眼前这局势能说话的不说,说话不算数的,在朝堂之上扯着嗓子吼。
相对于朝堂之上的乱相,而在一旁记录本次朝会的官员就要显得有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