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点点头,说道:“公子说的极对,这去迎春楼,是要避开宋大人才对,宋大人每隔十天便去一次迎春楼,估摸着日子,今晚应该又该去了。”
叶如晦点点头,再度悄悄递了块碎银给店小二,让店小二喜出望外,心想这来自外地的公子哥果然是阔绰。
不过他没有注意到,在一旁算账的酒楼老板早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都是当过跑堂的,谁瞒的过他,这样的动作,老板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他也没有兴趣去要这些赏银,都是做掌柜的人了,自然该有符合掌柜的气度。
不过下来之后,适当的敲打敲打这个店小二却是必须的,经营一座酒楼比不上一座小酒摊子,什么时候该做好人,什么时候该做恶人都极有讲究。
要不然光做好人,在酒楼没有了威严,管理起来也颇为费劲。
若是一味做坏人,那到时候酒楼上下二心,生意兴隆就别想了,要是不倒闭,就已经算的上万幸了。
店小二不知道老板心里想的什么,正美滋滋的掂量着手里的两块碎银,想着到什么地方将这两块碎银花出去。
叶如晦却在脑海里快速浏览着关于宋焕的一切讯息,和自己究竟该怎样做。
宋焕是朝廷命官,要他死,找到他犯法的证据用大楚律法将他处死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并不是这么简单。
首先,宋焕是从五品官员,若是小罪,肯定是不了了之,大一点,地方官员顾及宋家在朝堂之上的威势,也会互相掩盖,以此来获得宋家的好感。
毕竟宋焕虽然是个纨绔,可他身后的整个宋家便足以让太多人顾忌。
其次,以宋焕这些年的行事,敢明目张胆的把青楼花魁当作禁脔,要么是个不知轻重的人,要么是极有城府。
能够安稳过这么多年,宋焕显然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那么,他的犯法证据便肯定是已经全部清除,只留下这些看似是纨绔行为的举动。
所以说,要想用楚律治罪宋焕,基本上是不现实的,除非能找到能够找到一桩大罪,而且是确确实实的能够治罪宋焕的罪状。
想到这里,叶如晦眯了眯眼,这次只是路过永和郡,车队是要去南唐的,就算发生了命案,也没人会怀疑到华章侯头上来,而且车队也不会停留。
而且,总该是他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