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为北匈王庭的实权王爷,手握数万北匈精锐铁骑的中年男人平静道:“大楚的度量难道只有这么一点?”
这些年心性愈发平静的白难,淡淡道:“来者是客,可哪有把敌人请进家里的缘故?”
院里无风,白难的白发却开始微微摇晃,在远处清扫落叶的仆役赵非野却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微寒。
瞟了一眼这边的光景,看到已经白发满头的侯爷和一个一头黄发的中年男人两人站在院中交谈,那个人是侯爷的朋友?
可为什么不请进来坐一坐?
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的赵非野继续清扫落叶,不再看这边一眼。
院中,感受到院里气机横生的中年男人,微微一叹,“也罢,你知道我打架不行的。”
白难淡淡开口说道:“夏南庭,还不走?”
名叫夏南庭的中年男人,嘴唇微动,正要开口,忽然脸色发白,有一道身影进入白难府中。
不过下一刻,对面的白难忽然开口说道:“滚!”
那道身影才堪堪接近夏南庭,就被白难直接逼退出府门,重重的砸在对面的石壁上,弄的烟尘四起。
烟尘尽散,那道身影缓缓站起,却露出一身侯服。
竟是一位王侯!
白难冷冷看着那袭淡青色侯服,不发一言。
对面脸色煞白的四海侯阴沉道:“白难,你要护着这个北匈蛮子,是想要叛国?”
白难缓缓走到府门,站在门槛之内,淡淡开口说道:“既然你入的是我的府门,怎么也得问过我,既然不问我,又怎么能进我的府门?”
此刻被白难一招击败的四海侯已经是身受重伤,看着这个曾经自己需要仰视的白发男子,冷笑道:“你今日如此行为,真以为是无人知晓么?”
白难淡淡开口,“我从军的时候,前辈教给我一个道理,就是别讲道理,因为比你强的人,不会听你讲道理,没你强的人,也不用讲道理。另外,这个人来了陵安,你真以为就你一个人发现?既然不是,为何只有你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其他人都是傻子,只有你聪明些?”
四海侯面色阴沉,本来陵安对于外来人员就看的很严,更何况是个没怎么隐藏的北匈男人,怎么可能逃过陵安各府衙的目光,既然如此,那为何没人来抓这个北匈王庭的王爷?
作为一名不是很纯粹的楚人,四海侯不能理解绝大多数楚人的骄傲与自豪。
一名堂堂正正的楚人从来不喜欢以德报怨这些调调,也不喜欢暗箭伤人这些名堂。
你要杀我,好啊,找个地方,一决生死。
这便是楚人的自尊与骄傲。
今天这里站的是夏南庭,一个手握重兵的北匈重臣,可能杀掉他以后,大楚在北境可以松口气。但是楚人不愿意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