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判断。”
“嗯,那如晦你为何非要知道这蚂蚁之中有哪只是偷懒的,需知这世间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定论的,远远不止这蚂蚁一件,就算有定论的事情,若是没有人想知道,那又如何?就拿为师知道的来说,神龙年间那位倪大人明明一生清明,满朝皆知,可最后还不是被刺死了,血溅午门,至今史书上倪大人还是被以奸臣二字一言而定。”
“那先生,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个倪大人不是好人么,可先生既然说这倪大人一生清明又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
“说不清。”
“这些陈年旧事怎么能够说得清,就算我说清了又有哪一个想听,这天下终究只是一个人的天下,不是这天下百姓的天下。况且这死的倪大人还少了?历朝历代哪里不死几个倪大人,为此,有谁愿意把身家性命赌上去看清这件事。倒是我若是生在神龙年间,至少也得写两篇祭文给倪大人,不过也只是仅此而已。”
“先生,那要是你是倪大人,又该怎么办?”
“那当然是希望自己不用死,只是如果一定要死,那自然是希望天下人都好好去看看这件事,那样自然死的就不算亏,也不算白死了。”
“先生倒是怕死得紧,一点也不像那个倪大人。”
“哈哈,天底下哪有不怕死的,只是有些人觉得为有些事情死值得,才肯慷慨赴死罢了。为师到不觉得有什么事能让为师慷慨赴死,那为师自然就是怕死的。”
“那先生就出不了名了,史书里就没先生名字了。”
“呵呵,史书而已,史书而已。”
那一次两师徒的对话以这样而结尾,只不过还有很多话那个做先生的兴许是觉得说出来叶如晦也未必懂,所以才没有说出口,这个做学生的也是因为年幼,所以也没有追问,也只是在那一刻起才懂了不怕死的含义。
当然,这一切都只能存在于叶如晦的脑海里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