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虽说是杀机四伏,但那女子却仍旧笑意不减的看着叶如晦,“奴家还不曾亲手杀过人呢,公子你可是第一个,不过第一单生意就是大名鼎鼎的剑仙叶长亭的侄子,我可得小心些,不然可要被你那叔叔盯上了,奴家可不像刀圣,接不下这剑仙的一剑。”
叶如晦神情不变,忽然笑问道:“既然担忧走漏消息,为何不和刚才那两个一起出手?”
那女子走过来几步之后,掩嘴笑道:“那两个蠢猪我可不认识。”
叶如晦握紧手中古剑,剑身上青芒乍现,如一条青龙盘旋在剑身之上,光是这一手,要是落在剑道大家眼中,只怕是便会点头称赞,不过叶如晦作为剑仙叶长亭的侄子,偶尔显露出些不同寻常的手段也是正常。他死死盯着那一袭红衣的女子,江湖上shāshou不少,境界高深达到第五境的也并非没有,不过依着近些年天机阁这个尿性,连次榜都懒得再排,哪里还有精力去给这些本就见不得光的shāshou排个一二三四出来,可这个红衣女子也不过第四境的修为,难不成还真以为稳操胜眷了?
那红衣女子手指在猩红色的嘴唇一抹,啧啧笑道:“原来剑道修为走的还是不慢啊,这年纪轻轻就有这个境界,要是死了,想必叶长亭会恨不得扒了奴家的皮。”
叶如晦不说话,只是丰沛气机勃发,剑意渐生,片刻之间便要出剑。
那红衣女子并未出声,之前他便看过这剑仙的侄子的画像,江湖黑市上对此人开价已经超过十万两,并且只要人头,叶长亭皇宫一战之后便在无人敢对这位剑仙出手,黑市上一夜之间关于诛杀叶长亭价码也全部报停,叶长亭这些年有意无意树敌不少,但等这位剑道魁首真正达到了几乎举世无敌的地步之后,不管是甘不甘心都无人再敢再去找这位剑仙的麻烦,而且依着这位剑仙的架势,此次回山之后,只怕是几乎这段时间都不会下山,青城山上的剑阁可不是说去就去的,这一群玩剑的祖宗,可不是谁都有胆子去惹的,不过既然找不了叶长亭的麻烦,这有了侄子,自然而然都把帐算在他侄子头上,说是父债子偿,叶长亭无子,倒也只能找他侄子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实在没有人能够生起挟持这年轻人的想法,就连黑市上对于出价的主顾都讳莫如深,不愿接触,只怕走漏了消息,引来那位不讲道理的白衣剑仙,到时候便是万事皆休。
而且据红衣女子所知,此次接下这笔生意的shāshou不在少数刚才那两个蠢猪便是其中一方,不过蠢到敢派两名第三境的shāshou前来送死的,说是蠢猪也完全没错,毕竟也是十万两的天价,可是这些年不常见的,也就是当年未踏入第六境的叶长亭被报出过二十万两的价格,其他可没人超过十万两。
红衣女子不急着出手的原因一来是叶如晦不是好捏的软柿子,第二个便是因为天知道这周围是不是还有同行,要是等她费尽心力宰了这年轻人,也突然蹦出来个同行,不但银子拿不到,估计就连命都要丢在此处,那可是一点也不值当,小门小户做买卖锱铢必较,她虽说是做的大买卖,但也要看清局势才行。
叶如晦胸中气机流传,剑身上更是剑气横生,可偏偏只觉得这女子散发出杀意之后却偏偏又不出手,实在有些奇怪,一时间琢磨不透,没有着急出手。
红衣女子裙摆随风微动,倒让一直盯着她的叶如晦瞬间失神,叶如晦对于女子浓妆大多没什么感觉,也只是觉得这些女子在脸上在涂抹脂粉实在是有些丧心病狂了,这妆画出来个个好似一张僵尸脸,一动不动倒还是没什么,可但凡脸上要有些动作,再遇上一阵风,可不就是脂粉漫天都是。
不过红衣女子虽然嘴唇涂的猩红,可脸上还真没什么脂粉,叶如晦一眼望去,连她脸颊上的几粒痘都看得清楚,不过红衣配红唇可也足够惊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