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张良听的也是神色肃然,这老者果然绝非凡人,定是怕那学兵之人将来穷兵黩武,《司马穰苴兵法》乃是古兵法之集大成者,其意不好战而不忘战,以礼治军,是谓军礼,至于那齐孙子,则是当年齐国孙膑,孙膑用兵之奇,不下当年孙武,但此人深谙道家至理,因此兵书中常规人以道家精义,不擅权,不居功,临战则为仁杰,战胜则不复掌兵,由此免于君王猜忌,享尽一世富贵!这老者以这两部书为先后,其心可知!再看看自己手中六韬,已是觉道方才那姑娘所说老者心志绝非虚言!
“师父,你不是说还有一部书要送给张公子么!”那姑娘也觉出现下屋中气氛有些凝重,连忙叫了一声,张良赶忙摇手道:“不敢、不敢,在下受此一卷,已是受益匪浅,这一卷书,已足够在下终生奉读,岂敢再受老丈别书?”
“张公子不用推辞!”老者也是看着那姑娘,脸上神色怪异一笑道:“这一部太公书,你自拿去研读,不过此书只可传于世,不可传与人,另有一部书,乃是我赠与公子的,此书只可传与人,不可传于世,徒儿,你将那部书拿来给张公子瞧瞧!”那姑娘听得这一声吩咐,登时喜形于色,自书架上拿下一卷来道:“这是首卷,张公子自言也曾读过些杂书的,看看可否看的明白这所讲的是甚么?”
张良半信半疑将那一卷书接了过来,看名字便是一怔,首简上五个大字,《九鼎道要经》,翻开来时,见里面讲的都是些甚么阴阳、乾坤,天地、日月之类,往后看了看,又是些甚么内丹外丹,呼吸吐纳之法,再翻了翻,看着又像是一部医书,讲些甚么经脉血气运行之类,不觉自失一笑道:“老丈见笑了,那老庄之书,在下虽是通读过,却有些看不明白这书中所讲是甚么道理!不过看其字意,难不成是一部修仙炼丹之法么?不过我曾记得老丈说过,这世间并无神仙,此书与我又有何用?”
“呵呵呵,看懂看不懂,你且将此书收着!”那老者也是笑吟吟道:“此书与你大有裨益,将来你便知晓了,你今日且将此书带了回去,自行研读研读,来日我在将这书中大意讲与你知道,可惜你我缘分将尽,原本该当由我指点你通读此书,学其本领,只是我一来公务在身,如今一件大事不明,难以分心,二来我残烛将尽,时日无多,难以详加指点,好在这世间还有四个老怪,不过他四人与我如同仇雠,但对我这徒儿却是言听计从,来日便让她带你去见那四个老怪,你必有大成!”
“师父,你天天时时说自己残烛将尽,说的我耳朵都起了茧了,好端端的,为何老说这般丧气话?”那姑娘此时却是满脸不悦之意,坐在一旁气咻咻到,那老者也是苦笑一声道:“罢了罢了,往后师父便不再说了,今夜天色不早,让张公子先回去,咱们还有要事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