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在下便明白了!”张良也是看着赵青自失一笑:“原来是皇帝爱女,当朝公主,既得兄长见过公子令牌,又有当朝国尉为师,难怪调遣皇帝亲卫如使仆役,连李斯王贲这等朝廷重臣都不放在眼中!”
“咦,公子这番又说错了!”赵青靠着扶苏狡黠一笑:“皇帝亲卫,不得诏谕,那是谁也不敢擅自调动的,莫说是我,便是这位监国公子擅自调动一人,也有杀头之罪!除了那日在阳武县桥头遣散守卫军士,乃是有诏谕命我自行裁夺之外,其他亲卫军士,却是这位监国公子麾下,乃是此次特意借给我带了随皇帝出巡的!这满朝公子,虽各有卫士,却只有监国公子麾下这八百亲卫,乃是当年皇帝从自己亲卫军中特意分拨出来的,衣色规制,尽都与皇帝亲卫一模一样!公子分不出来,也是自然!还有便是我那师父,并非我一人之师,监国公子见了他老人家,一样要执弟子之礼!”
张良闻言也是甚为惊讶瞧了一眼扶苏,见他微微点头认承,已然明白就算是在始皇帝心里,扶苏也是将来继位之人的不二人选,不然也不会托以监国重任,连这亲卫军士也同皇帝一般,更何况以国尉这等军国重臣为老师,转眼再看赵青,却是想起一事来,向着扶苏一礼道:“我曾听闻当年魏惠成王宫中曾有一位贤士叫做叫做尉缭,不知可是两位的尊师,朝中的国尉?若果真是他,尊师岂不是已有百岁高龄?”
“此事渺然不可知!”扶苏见张良问起此事,却是面有难色道:“我当日也曾问过老师此事,不过他老人家从来都是避而不谈,因此别说我们兄妹二人,便是我父皇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赵青却是一脸不乐意道:“就算师父百有余岁,又有甚么奇怪的?他一身功夫出神入化,自然高寿!为国便尽心尽力,为师便无所不授,又何必管他是魏国人,是秦国人,总之现如今天下一统,大体都是一国之人罢了!”
“你不就是怕师父辞官退隐么!”扶苏见赵青一脸的不喜,却是伸手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也是有些忧色道:“不过师父年事以高,既要照管国尉之事,又要统领大风府随父皇巡行,多少有些操劳,我看他是去意早决,若不是为了目下这点事情,让他老人家心中担忧你我安危,只怕早已辞官隐退了!”赵青脸色奇怪看着扶苏道:“如今这国尉之事,父皇不都是交由你一手处置了么?师父他不过是挂名而已,只是随着父皇巡行罢了,要说这担忧么,我倒觉得他老人家有些杞人忧天,就算有人心怀不轨,现如今天下已定,还能翻起多大的风浪来?”
张良在一旁见他兄妹二人一人一句,听的也是有些不解,这两人一人身居储君之位,兼管军国重任,可谓深得皇帝之心,出警入跸!另一人公主之尊,一身武功虽不敢说天下无敌,也是十分厉害,跻身大风府八风之列,说不定将来扶苏继位,赵青便是统领大风府之人,以他二人这等身份,还能有甚么安危,值得当朝国尉为此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