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那九篇便是九鼎道要经中的九式咯?”赵青此时将四老惊讶神色尽收眼底,多少有些得意,也是开口问到。就见甪里先生过来不住的打量张良,好似一个良工琢磨璞玉一般道:“不错不错,张公子方才说的那九篇名目,便是这经书中九招掌法……”
“怎么只有九招么?”甪里先生一言未尽,赵青却是有些惊讶叫出声来,眼光在四老脸上扫来扫去,颇有几分疑惑道:“我师父曾说这经书中武功变化万端,玄妙通神,何以只有九招掌法?四位老神仙可不要起甚么异样心思哟!”她知道四老都不是藏招不授之人,自己师父能让张良前来寻四老,也是有让他四人传技之意,心中所想,乃是四老故弄玄虚,用九招来捉弄张良,因此也是有些微微担心,面色上不免流露出来,哪知四老眼光一碰,忽的都是哈哈大笑!
“唔,有古怪,有古怪!”绮里季斜眼瞧着赵青同张良两人,一脸恍然大悟之意,怪腔怪调道:“我只当老东西这徒儿一世蛮横,不服管教,再没个人能收拾得下,便是他当皇帝的爹也奈何她不得,一世也许不下人家,现下看来,却是心上有人!不然这自己不学的功夫,何以如此操心?”赵青被人一语说中心事,顿时羞的一脸臊红,张良却似乎并不在意绮里季话中揶揄意思,像是同方才一般,呆呆望着天上,口中喃喃念诵,不时摇摇头,像是句读有误,又重头来过一般!
赵青见张良这副模样,自是在琢磨那经书中语句,脸上不免略有几分失望,却是向着绮里季狠狠瞪了一眼道:“甚么心上人不心上人!你们跟我师父一般,都是为老不尊!整日里满口胡说八道!只知道欺负小辈!”甪里先生看了看张良,对着赵青轻轻一笑道:“看来你这心上人儿,端的有些了得!你猜他是没有听见方才之话,还是故作没有听到?”
“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虫子,哪里猜得到!你老人家想知道,怎地不自己去问!”赵青原本是没好气回了一句,可这话一出口,就见四老连着召平都是呵呵大笑,略一回思,便知自己中了甪里先生的套儿,他问的乃是“你那心上人儿”,赵青却只顾了后面的话,摆明了便是心中已然默认,几位老者如何不知甪里先生这一问的用意?不禁让赵青红晕稍退的脸上又烧了起来,情知再难辩白,索性捂着脸一阵跺脚!
“该当不止九招……这是……”张良也是一番思索,刚回过神来,便见赵青一副窘迫之意,其他几老看自己的眼色也是有些异样,不禁一愣。东园公虽是也觉得方才之事可笑,却也知道张良心中必然是悟出甚么,这等灵光一闪之念,乃是学武之人最为要紧之事,一旦打断,其中不少精妙便不可再寻,立时追问一句道:“张公子既然说不是九招,哪又是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