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张公子所言都是真的?”赵青一脸惊讶,嘴巴半天都合不拢来,听优旃意思,张良竟然将如今江湖动静,连同她父皇心思猜的一丝不差,只这份缜密心思,只怕就天下少有!优旃脸上喜色一敛,上下打量张良,语气深沉道:“看来这一番老东西当真是没看走眼,但愿将来能不负道常宗所托!”
“道……道常宗有甚么事情托付给张公子?”赵青方才被张良心思之细惊的还未回过神来,听见优旃之话,不免又是怔了一下,张良却是面色沉静道:“无非清平二字,在下说的可对么?”赵青实则也多少知道道常宗这所托之意,自己师父也曾跟张良说过此事,只是连连惊讶之下,竟而一时没想起来罢了,倒是四老同优旃都是眼观远方,人人脸上都如张良一般平静如水!虽不答言,已然其意自明!
“天色晚了,赶紧收拾粮食罢!”张良见赵青还站在一旁发愣,却是笑着招呼一声:“老神仙们跟优旃先生还等着用饭呢!”赵青被他说的也是回过神来,赶忙转身奔去收拾饭食,才走两步,突的又转回身来,看着已然同优旃一同去忙活的张良又愣了半晌,忽然抿嘴一笑,眼中流露出无限钦佩之意,及到要回头去忙,就见四老人人拄着锄头,一个个笑呵呵的盯着她看,顿时羞红上脸,头一低便钻进茅屋中去,只听这四老笑声甚是开怀!从身后阵阵赶来!
当夜四老多少还是有些警惕之意,深恐朱无忌去而复返,竟是再屋外围着一堆火守了一夜,直至东方晨曦初现,张良出屋盘膝运功,这才各自松了一口气,看来朱无忌到底忌惮自己五人,若无帮手,只怕是再不前来。可这心中仍是有些忧心,夜祭死士之中,若论武功最高,自然是宗主朱无忌,几可并肩当年朱英一身本事,可除此之外,夜祭死士在楚国也是大有人望,不少楚地高手,也愿跻身其中,就是那晋祠后人一派,也有些内外兼修之人,这两宗派若是联手而至,也是不易对付!只这四老虽是担忧,也不过是心中默算,优旃却是毫不为意,似乎胸有定数一般。
“有人上山来了!”到了午时,众人用过饭食,赵青自昨日见了朱无忌身手,早已十分留心山下动静,忽见几个身影闪动,绝非寻常山民,赶忙出声示警,甪里先生闪身过来瞧时,那几人却不上山来,径自在几人所住这山腰下,寻了一处地方,竟是伐木立屋!看的赵青心中一阵奇怪,到了午后,又是七八人径自上山而去,对这山腰诸人似乎视而未见,赵青放心不下,自也跟去瞧了瞧,哪知也是四下里砍下树木来,造起房舍,显见是长住之意,这一下当真是纳闷更甚,哪知刚下山来,远远就见一人宽袍大袖,沿着山路施施然而来。
“东陵侯爷你怎么来了?”赵青远远见这人身形相貌,虽看不甚清,也是十分熟悉,除了东陵侯召平再无他人,也是连忙飞步而下,不到跟前,便已发声问道:“难道是咸阳有事么?”四老同优旃却是毫不在意召平所来,只夏黄公慢悠悠道:“你竟然尽出东陵卫士精锐来此,难道不怕东陵防护有失,到时候皇帝怪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