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撑犁看着赵青身后张良,赞了一声道:“此次匈奴战败,一是白羊楼烦二王咎由自取,二来是你秦国国势正盛,匈奴难撄其锋,不过匈奴之困,在于自身,不在秦国,今日虽败,将来必有一战,也不是我兄妹二人所能劝战还是劝和,你若是不放心,只放俺妹子一人回去就好,只是张公子既在秦国,以他智量,匈奴只怕胜算甚少,这或许也是天意如此,非人力所能为!”
“我既说放你二人,便放你二人回去,何必留下一人?”赵青一脸傲意道:“就如同蒙恬将来军止何处,也并非我今日所说就能算话的,我只告诉你们一句话,若有一日,蒙恬大军击破匈奴,你二人只须报我姓名,便可保无虞,这也算这些日子以来,我与越霓妹子的一点情意!马匹干粮,弓箭我都给你们备好,这就上路罢!”
“这两匹马的确是好马……”越霓见自己哥哥低头不语,向前一步,伸手再那两匹良驹身上轻轻抚摸道:“就留给青儿姐姐和张公子,我二人只用那两匹便已足够!至于这弓箭么……”
“弓箭也留下,带了也无用!”撑犁猛一抬头,眼中精光闪烁道:“你秦国哪位箭士,也是世间罕见,他若是看不上这张弓,就留给张公子,也算是俺们一点心意,俺们只带这柄刀便足矣!就如这位殿下方才所言,俺也多说一句,将来你们若是有机缘到了匈奴,只要报上俺妹子名字,秦人在秦国如何待你,匈奴人在匈奴便如何待你!”说罢从那良驹箭袋中抽出一支箭来,啪的一声折成两段,抛在那篝火余烬之中,两眼灼灼有光看着张良道:“若违此誓,有如此箭!”
张良见他两人翻身上马,纵马向前一步道:“在下还有一事不明,现下分别在即,冒昧一问,你这撑犁名字,可是真名么?”
“呵呵,俺就知道张公子你未必轻信这个名字!”撑犁笑了一声道:“这名字也非假,也非真,乃是这柄刀的名字,只是有些不全,张公子只须记得,终有一日,俺必与此刀同名,人称撑犁孤涂,不过俺妹子这越霓名字,是她自己所起,乃是真的!两位保重,俺们这就告辞了!”
赵青张良二人也是一拱手,目送他二人在月夜下纵马而行,越霓不时回头顾盼,似有几分不舍之意,直至在月色下几乎看不清人形,这才加鞭疾驰,茫茫原野上,两个黑点向着北边疾速而去!
“撑犁孤涂?那是甚么意思?”赵青仍是有些茫然之意,拨转马头,随着张良缓缓回营,张良也是十分不解,摇了摇头道:“或许是甚么称号也未可知,他说这也是那刀的名字,或许也有白羊王刀,或是楼烦王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