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少了一瓶酒?这怎么可能?”越霓神色一怔,若只是丢了一瓶酒,这些药材都是何处来的?一闪眼瞧见地上那陶瓶,心里咯噔一下,这乃是她一时心急,收拾包裹之时放在地上的,不想竟忘了一起收拾起来,连忙向前一步,挡在那陶瓶之前!
冒顿见她如此,心里一阵好笑,故意装作十分诧异,来回踱步道:“哦?这么说妹子你还知道少了甚么?难道是那匪人被擒招供的么?”越霓为了挡住那陶瓶,只得随着冒顿身形,不住在原地转来转去,挡得十分辛苦,听冒顿此话,更是脸上一惊道:“没有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哪有贼人入了宝库,不要金珠宝贝,只要一瓶酒的……”
“咦……这是甚么?”冒顿见越霓还在逞强,忽的脸色一变,一脸惊诧,弯腰就要捡起那陶瓶来,哪知还未触及,早已一人足尖一挑,将那陶瓶挑起,稳稳拿在手中,越霓回头看时,正是自己老师娄敬!
“傻丫头,人家早知道是谁做的,你还在这里挡甚?唔……好酒好酒!”娄敬也不避讳,将那瓶塞拔开,仰头便咕咕喝了一大口,瞧得越霓张良瞠目结舌,冒顿连连摇头,附身一拜道:“老师,你夜入宝库,不会当真是为了这一瓶酒罢?”
“当然不是!”娄敬神色十分淡然,此时更是沉浸在那酒香之中,哪里像个被人捉住的飞天大盗,指着越霓道:“还有些用得着的药材,被你这妹子藏起来了!”张良连忙上前一步道:“大……哥,此事皆因我而起,若是大单于要责罚,我一人当之,还望不要最忌他人!”
“哈哈哈,张公子不用这般急着领罚!”冒顿见张良挺身担承此事,越霓一脸焦急,不由放声大笑道:“宝库中当真是少了一瓶酒,惹得我父汗不喜,可我匈奴富有天下,岂能为了一瓶酒而罪及远客,至于那些药材么,说实在的,那些管库之人从来不将这些物事当做什么宝贝,只知道是外面贡献进来的,都未记在心上,早已浪费不少,这一番能物尽其用,才算是有个好归宿罢了!老师,可是如此么?”
“是是是,你这娃儿说的对……”娄敬听着冒顿之话,嘴上一阵应承,脸上却有几分遗憾之意,倒过那陶瓶来,连里面最后一滴都控进嘴里,咂摸咂摸嘴唇道:“唉,好酒是好酒,就是有些太少了,这等好酒,若有百十瓶,才能饮的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