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宗主,斑蝥易得,便是要万只也不难!”优旃瞧着葛筑冷哼一声道:“蛊鼎之力,善聚天下之虫,除了金蚕之外,尽是世间奇毒之物,须知寻常毒物,只敢绕鼎而行,入鼎必死,只有身带异毒,能抗这蛊鼎之力的天下异物,方可入鼎,这一只斑蝥既敢入鼎,便绝非寻常之物,我且问你,你此生可曾见过身具五色的斑蝥么?”
“五……五色?”葛筑被优旃问的一怔,思量片刻道:“不可能,斑蝥或作青绿,或有红黑,以其所食不同,因此一虫五变,二三月为芫青,四五月称为王不留行,六七月为葛上亭长,八九月为斑蝥,九月十月天寒地冷,就此蛰伏,呼为地胆,其用大致一样,从来只有五变之说,何来五色?”
“那是葛宗主见识不广罢了!”优旃也不来同葛筑分辨此事,轻嗤一声道:“兵主宗哪位宗主见了这五色斑蝥,已知此物绝非寻常之物,当下不敢轻试奇毒,又辗转许久,按着来路返回巴蜀,等到集齐宗中高手来助他行功之时,却已发现这五色斑蝥在鼎中许久,已然异化为七色!那宗主不禁既喜又忧,所喜之事,乃是此虫异变,毒性必奇,所忧之事,便是如此奇毒,也不知自己功力是不是抵挡得住!便属下在巴蜀之地,寻些武学高手回来,以人试毒,再依着毒发症状预备解药!”
“五色变七色,看来这虫子果然是天下异物!”朱家已然隐隐猜到其中大概,颇有些忌惮之意道:“只怕这等毒虫,毒性非一,天下未必有解毒之药,不是那么好试出来的!”
“的确如此!”优旃叹了一口气道:“此虫五色有五毒,七色有其毒,若只是五毒七毒倒还罢了,最让哪位兵主宗宗主烦心之事,便是此虫一旦蜇人,必然数毒齐至,或两三种,或三四种,因此变化非一,一连试过数个江湖高手,每人所中之毒尽都不同,死法又都酷烈无比,纵然这位宗主心中不甘,面对这天下奇毒之物,也有些无可奈何!”
“既然连毒性都难以料定,这些人暗算先生你又有何用?”张良却有几分不解道:“以此来说,此物显见并无解毒之道,只可就此舍弃,免得成天下祸害!就算以先生试毒,不过徒伤人命罢了,难道为了这一只毒虫,还要害尽天下习武之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