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许麻痒罢了!”张良稍稍一摆手,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原本用来裹着那毒鼎的皮毛来,众人这才瞧见,那皮毛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洞,这才明白过来,看来是有甚么虫豸之类,在众人未及觉察之际咬破皮毛,钻了进去!
“良哥,咱们这就回去!”赵青已然是有些失魂落魄,突地一把抓住张良胳膊道:“宫中多有名医,就是夏太医医道也是天下无双,咱们赶紧回去,让夏太医替你救治,就算不成,师父他老人家也必有办法!”张良情知她乃是关心太切,已然有些走神,只是双手此刻染毒,也不敢触碰她,只得缓声道:“青妹莫慌么!你不见娄前辈还难以行动,唐宗主身上穴道未解,就是要走,也得让娄前辈将养几日才成!”
“我是不成啦!”娄敬呵呵一笑道:“我当日发觉四凶踪迹,便暗中随后跟随,向来此处查个究竟,谁知在雪峰之上遇见山崩雪塌,将我埋在其中,一连数日不得出来,只能凭着一身内力支撑,因此后来遇见九婴之际,全身冻僵,难以相抗,这才落到这步田地,自从到了这里,常蛇这畜生先以奇毒断了我全身经脉,令我内力不能运转,这才用我来修炼兵主宗那五刑神功,每日入夜之际,逼毒入体,这一夜之间,毒质便与我体内真气相抗,等他逼毒之际,我身上内劲便消去一层,他却因此得以内劲见长,只不过他没有这只鼎,难以豢养异种毒虫,因此便是我身上内劲,也让他颇为犯难,就算此次能恢复元气,身上功力,也剩不下六七成,要同他对敌,只怕不能了!”
“师叔,既然如此,那咱们便将这鼎,连同其中毒虫一概毁去,让他来个一无所有!”唐天机脸上忽的闪出一丝恨意来道:“没了此鼎,想必他也难以作恶!咱们只需逃回中原,那时节再召集天下墨家高手来此寻他报仇!”
“唐宗主……”张良知道唐天机此刻复仇心切,身上穴道又未曾尽数打通,已是起了同归于尽之心,所谓逃回中原,不过是说给自己听的罢了,不免叹了一口气道:“当日你也见了,此鼎不知用甚么异样物事制成,便是青妹手中利剑也难伤分毫,又不惧水火,咱们如何毁的去?”
娄敬也是瞧着唐天机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心中如何想,看来你也是昏了头了,若不是此鼎,还有这鼎中异物,你们只怕难得到此,漫说是毁了此鼎,就是弄死这鼎中异物,你们只怕即刻便难逃生天,为这峡谷中毒虫所围,难道你不明白,此鼎乃是聚毒之物,现下这些毒虫,见了这鼎,却似乎避之不敢近前!看来这鼎里是养成天下奇物了!”
“那咱们就枯守在此,等他寻见降服这鼎中毒虫的法子,来取了鼎去么?”曾堃也有几分心中焦躁,眼见这鼎已是烫手山芋,拿又拿不得,丢又丢不得,活生生将众人困在这里,加之张良又大意中毒,全身内劲不敢运转,只说凭着娄敬本事,还有一线生机,可娄敬看来就算恢复元气,也难以同常蛇相抗,当真成了枯守等死之势了!
张良心中实则也是一团乱麻,只是他心思缜密,深知此刻决然慌乱不得,不然情势定然一发不可收拾,当下沉声道:“我看常蛇退的甚急,这鼎中若果真是天下奇物,想必他也要费些时日才能想到法子,咱们暂且在此守住,让唐宗主与娄前辈恢复些气力,那时节咱们或可凭着此鼎设下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