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一提起娄敬,越霓脸上神色不免一黯,向着东面瞧了一眼,颇有几分难过道:“只是不知老师他老人家现下如何了……”众人心里也都跟着一沉,常蛇所用的乃是当年兵主宗哪位高人以毒练毒功夫,娄敬落在此人手中久了,只怕吃了不少苦头,再想想优旃那身形,也是因此事才便成那般模样,不禁都有些脊背发凉!
“今日就在此好生歇了罢!”张良见众人都有些意志消沉,知道都是因娄敬处境而起,咳了一声道:“总是咱们脚程快些,娄师叔一身功夫,就是常蛇想为难他,也未必有那么容易!”众人也知道他这话不过是宽心之语,可事已至此,也只得如此,当夜便就在河边歇宿,毕竟这一路来,也是有些疲乏不堪,好在众人自救了乌獒之后,夜间再不用有人值夜,今日又在这水边饱餐一顿,盥洗一番,都是酣睡一宿!
“决然是这条大河!”众人沿着这条大河一路而行,张良虽是觉得此河该当就是烧当所言的那条河,可心里也多少有些踌躇,只是路上行了不少日子,这河岸两旁景致渐渐变化起来,再走几日,竟然郁郁葱葱,犹如中原江南一般,连这气候都有些炎热起来,这一日就见这河道陡然一转,似乎要掉头回流一般,心里顿时一喜,看来烧当说的不错,这大河果然有急转之处,在加上这等跟那雪域截然不同气候,看来那峡谷已然不远!
“这么说咱们已是到了那峡谷所在了么?”赵青仰头看看河道两边山峰,实则众人已在谷中,张良也是有些警惕道:“不敢说,不过峡谷向来甚长,咱们此前又从未来过,行路之际都小心些,若有异样,立时示警!”唐天机这些日子一来,身上伤势已是好了七八成,虽还不能健步如飞,可也能拄着一根木头当做拐杖,眼神极为深沉打量了一番这峡谷河道,竟是独自一人领先而行,张良知道愈是到此,唐天机愈是能想起朱家等人,便也不来劝他,只是使个眼色,同赵青随在他身后紧紧跟上,越霓带着乌獒居中,曾堃手持弓箭在后压阵!
“好热的地方,咱们莫不是走去岭南地方了么?”这河流愈是望峡谷中走,两岸气候愈是闷热,就连乌獒都热的一路吐着舌头,赵青更是有些耐不住,擦着额头汗水道:“若是到了岭南,我看咱们索性便回去中原罢了!”
“青姑娘,你抬头看看两边山上,便知道是何处了!”唐天机在前头也不回说了一句,赵青依言向着两边山头望望,从哪一片苍翠中看了出去,两边山头上尽是皑皑白雪,分明还是在那雪域之中!曾堃却是往前紧走两步,脸上颇有些紧张道:“张公子,这等地方虽不是岭南,却也同岭南巴蜀有些相似,如此来看,草木之中必有虫蛇,咱们须斩些棍棒来,行路只是先在身前草丛中打探打探,惊开那些虫蛇,免得为其所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