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确乎可行!”娄敬看着葛筑点了点头道:“不过也非是要用此地石头,便取那西海边石头就成!”跟着话头一转向着刑猛道:“老刑怎知那鼎中虫豸就是金蚕?江湖传言,那金蚕乃是金色,可这鼎中虫子,却是赤红之色,咱们只当其中乃是甚么厉害毒物!想不到竟是这般世间稀罕物事!也不知是如何钻进去的!”他这话也正是张良等人心中疑惑所在,不免都一齐望着刑猛!
“如何钻进去的倒是不知,不过照此看来,金蚕入鼎已非一日!”刑猛目光深邃看着张良道:“中原江湖虽知金蚕之事,其实不过略知皮毛而已,就是兵主宗之辈,也知之不详,真正明白此鼎和这金蚕来历的,便是常蛇那师兄尹天生,昆仑尹家世代都有修道炼丹之徒,据他们所言,这只鼎原本就是上古术士为炼化地丹而作,并非用来聚毒,金蚕本是昆仑异虫,极为难得,中原也曾有方士寻得一两只,可大都炼而不成!”
“不错!”朱家忽的c了一句道:“钜子当年就得了一只金蚕,只可惜开鼎过早,以至于金蚕还未成丹,半途而废,若是那只地丹练成,想必也无今日之事!”
“钜子不得其法,自然无丹可成!”刑猛脸上一哂,摆了摆手道:“你们只知金蚕必要入鼎才能成丹,却不知这金蚕性情最奇,此鼎能聚天下毒物,唯有这金蚕本身无毒,非但无毒,且还要以奇花异草为食,若是世间罕见毒草毒虫,则更为金蚕所喜,无论何等剧毒,只要被它吃了,只能另金蚕成丹更异,却留不下一点毒性,你们来路上所遇见的那一株死人草,本就是雪域奇毒,其中汁y被金蚕吸取,就此遮盖了金蚕身上原本金黄之色,变作赤红,这才让你们难以识别!”
“我想起来了!”越霓忽的在头上敲了一下,恍然大悟道:“良哥你还记得当日烧当大哥在那山脊上,说周围那些雪域仙草好像被甚么吃了一般,该当就是金蚕所为,或许便是那时候,金蚕便入了鼎了!”
“金蚕虽是产于昆仑……”刑猛呵呵笑了一声道:“可从来都是寻天下奇物为食,你们到哪山脊上之际,正是那雪域仙草成熟之际,金蚕素来最喜这等物事,恰巧遇见你们带鼎而过,便就此入鼎成丹,后来又得了那死人草,令金蚕功效倍增!张公子,我愿说你再修练一二十年,或可同老夫一战,今日这话,老夫收回,以你今日功力,便是老夫全盛之际,也不是你对手!”
“刑前辈!”张良神色极为恭敬,向着刑猛起身一礼道:“你既然深知这金蚕所出,有知晓金蚕功效今非昔比,竟然将这世间奇物,就此拱手相让,这份心胸,张良只怕此生不及,为人之道,首在心胸,张良今生今世,甘拜下风!”他这一番话让众人也都怔醒过来,再细思刑猛之前那一点异样举动,明明他就可得了金蚕之力,就此称雄天下,可竟然忍住心中一点贪念,只这一点克制之力,便非常人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