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燕失望的看着曹云，想要从他表情上判断真假，只是曹云目光淡淡，像是一汪平静的湖水，让人根本无法推测他的心理。
她不知道曹云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么她这一趟是白跑了，一系列的努力和谋划也不过是无用功。但是如果曹云是说谎的，那么她该如何让曹云说真话？
良久，方菲燕还是做着最后的努力，说道：“曹公子，如果你那天想起来了灵丹来源，可以告诉我，我方家愿意出两百万两银子。”
曹云继续摇头，淡淡道：“方小姐，我真的是在七星墓中得到的，你也知道，像极品品质的灵丹，也只有那种圣地才能够拥有。”
“曹公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可否发誓，灵丹真的是在七星墓中得到的？”王复突然站起来大声说道。
曹云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冷冷道：“我想我曹云要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还不需要向你表明真实性的必要吧。”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王复却视而不见，继续大声道：“既然你说的都是假，那么就说出灵丹的来源。你一个堂堂解元，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出去也不怕仁耻笑。”
曹云突然笑了，这样的脑残的极品，他实在是不愿和他纠缠下去，直接看向方菲燕道：“方小姐，为了府试，我要用功读书了。”
方菲燕脸色难看，心中把王复恨得要死，这下子把曹云一下子给得罪死了，她站起身来，狠狠的瞪了王复一眼，看向曹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说完，变转身离去，而王复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脸色灰白，忙跟了上去。
出了曹府，王复亦步亦趋的跟在方菲燕身后，低着头哀求道：“小姐，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是被那曹云气昏了头，明显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想帮我们。”
方菲燕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她懒得理会王复，这种人竟然能够坐上天星城天木草堂掌柜的位置，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考核过关的。
不过，经过王复刚才那一闹，她至少可以确定，曹云的灵丹根本不是从七星墓中得到的，至少可以确定，炼丹宗师是存在的，那她就还有希望，只是，接下来该如何打动曹云，让他说出来，是威逼还是利诱，还是动之以情？
回到书房中，曹云总算可以安静下来了，他坐在书桌前，闭目感应着心窍中的文气。
文气是儒士修炼出来的特有元气，有两个来源，一则是炼化国运，这是最直接也是最简单的，二则是读文章，感悟文章之理。
一片好文章，让人读起来就感觉文采斐然，用更准确的话来说是文章中蕴含了文气，只要多读好文章，体悟文章之理，便能够吸收其中的文气。
只不过这种方法太过缥缈，太过艰难，因为想要吸收文章里的文气，需要形成一种精神上的共鸣，亦或者是顿悟感悟，而这些，可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也因此，每当有绝世好文出世，便能够快速的传遍天下。
曹云没有想过用第二种办法，因为这时间是太久了，需要潜下心来读书，穷经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