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亦桓摆了摆手:“我现在叫范亦桓。”
时文君看着已经长大的范亦桓,她在将他送走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一辈子不见面的打算,可是现在,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间见面了。
她又是这样狼狈的样子。
范亦桓嘴角那浓浓的讥讽更是让她想要钻进地缝中。
“多亏了你,我才有今天,我才会成为今天的我。”范亦桓贴近时文君道。
两人距离近的甚至可以看清楚对方眼中的情绪。
时文君的是害怕,她知道范亦桓这次回来,是向她讨债来了。
她欠了范亦桓这么多年,范亦桓也恨了她这么多年。
她在当初送走范亦桓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再见到他,更没有想过再见之时竟是如此的光景。
所以当时也没有留多少情面,更在之前将他关了起来,成天成天的给他注s药。
如今,她落魄成这个模样,而范亦桓像一个看猴的人一样,看着她的窘境。
没有打算伸出自己的援手。
可是那是她儿子,别人这样也就算了,她的儿子怎么可以这样?
所以时文君想拉住范亦桓的手,他们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母子,血浓于水。
这也是唯一可以助她脱离这个险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