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曰广一听也是这么回事,自己来的有些急了,可能圣旨还没到,反正自己没进过东厂,不如进去等一下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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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曰广听完后点了点头,抬脚就进了东厂大门。李淦赶紧先派人去内监催圣旨,然后跟在姜曰广后面陪同进去。
东厂虽然名称吓人,但是外表只是一处普通衙门,和遍布京城的大小衙门没什么两样,门口的柱子上挂着一个长达两米的招牌,上面写着“钦办东缉事厂”。走进去正面就是一个牌楼,足有三米高,上面写着四个金色大字,流芳百世,听说这四个字是当年朱棣写的,不知是不是真的。
过了牌楼就是东厂的正堂,普通衙门正堂除了影壁外就是主官的座位,后面悬挂的是“明镜高悬”、“正大光明”等词语,但是东厂正堂这里不是,对着影壁就是一个岳飞的画像,上面四个大字“忠义千秋”。
姜曰广这还是第一次进东厂,以前听过东厂里面的布置,但是亲眼看到臭名昭著的东厂竟然挂着岳飞的画像,不免讥讽道:“李大人,你们东厂真是不负这四个字啊!”李淦也是内书堂出来的,如何听不懂姜曰广的话,但是李淦也惹不起内阁阁老,这帮老家伙一个个身后站着大势力,别说他一个人小小的东厂副厂督,就是自己干爹李承恩都要小心应付。
李淦装作没听懂,嘿嘿笑道:“是啊,这正是我们东厂的写照,对皇爷忠、对百官义!”
听李淦这么说姜曰广心中冷笑,你们这帮厂卫还对百官义?那瞿式耜和张同敞是怎么关进去的?
东厂正堂是审案子的,自然不能接待姜曰广,李淦将姜曰广让到二堂,在这里设茶陪坐。
东厂这里就在东安门外,距离皇宫不远,李淦派去的小太监很快就回来了。
那个小太监来到李淦面前说道:“干爹,老祖宗有话,皇爷是有圣旨让出瞿式耜二人,只是圣旨上面不止瞿式耜和张同敞二人,还有其他要处理的犯人,所以内监将圣旨发到邢部了,老祖宗说了,让咱们先放了瞿式耜和张同敞二人!”
听真有这么一回事,李淦长出一口气,赶紧站起来躬身说道:“好,请姜阁老稍后,奴才这就去将二位大人请出来!”
东厂的诏狱没有锦衣卫诏狱大,很快瞿张二人就被押了上来,不过看样子这二人并没有吃苦,只是神情有些萎靡,还有身上的囚衣都破败不堪。
瞿式耜师徒这是第二次进诏狱,以前在南京就蹲了两年诏狱,现在又在北京蹲了三个月,真是要将诏狱牢底坐穿啊!
瞿式耜这三个月想了很多,他十分后悔当年在广西投降朱宏三,当时不如殉节好了,也好过现在受辱。
当李淦来提他们二人时,瞿式耜以为那个昏君终于要对自己下手,但是跟着李淦却来到东厂二堂,进屋正看到正中坐着姜曰广。
姜曰广比瞿式耜大七岁,并且姜曰广还是瞿式耜老师钱谦益的密友,所以瞿式耜还是很尊重姜曰广的。
瞿式耜看到姜曰广坐在哪里,赶紧躬身问道:“燕及公,您怎么来了?”
姜曰广看瞿式耜这么狼狈,站起来搀扶瞿式耜说道:“起田,老夫来接你们出狱的,陛下开恩放你们出来了!”
瞿式耜听昏君朱宏三放自己出来,脱口而出问道:“那个昏。。”君字还没出来,就被姜曰广打断道:“起田,得皇帝恩重,你和别山的案子结了,皇帝还任命起田为两江总督,别山接任你的江苏巡抚!”
瞿式耜听姜曰广这么说一时间还没缓过来,刚才还在监狱中等死,哪想到半个时辰不到自己就成了封疆大吏了。
姜曰广看到瞿式耜愣在那里,也不打算在东厂这里细说,毕竟这里都是东厂的人,万一有什么不得当的话落到皇帝耳中,那就大事不好了。
“起田,别山,你们先和老夫回府吧,梳洗一下!”姜曰广说完拱手对李淦说道:“这次多谢李公公了!老夫告辞了!”姜曰广说完拉着瞿式耜、张同敞二人出了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