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沧抬眼瞄了青年两下,文质彬彬英俊多金,果然是不可多得。
“我朋友张凌沧。”陈丝笛指了指埋头吃馄饨的张凌沧,然后无意识地踮了踮脚。又指着保时捷司机介绍:“庄玉成。”
“你好。”
“幸会。”
庄玉成和张凌沧象征性地握了握手,双方脸上都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是好朋友,还是男朋友啊哈哈。”庄玉成转向陈丝笛,半开玩笑地问。
“你猜?”陈丝笛古灵精怪,明眸如水。
庄玉成清了清嗓子,演讲一样郑重道:“不管是谁。我有信心赢得你的芳心。为了你丝笛,我会全力以赴,就算拼上性命也不放弃。”
陈丝笛扑哧一笑:“拼命你可是拼不过他的。”
庄玉成忍不住打量张凌沧,心说:瞧这姓张的也就一屌丝,论身家、论地位、论学历、论才识、论英俊、论风度,哪一点比得上我?嘴上却道:“张先生也是一表人才,在哪里高就?”
张凌沧刚想说,老院长就在一边帮腔:“武校副校长兼武术老师,前途一片光明。”
庄玉成扬起眉毛心说:穷光蛋的光吧哈哈。嘴上却道:“张先生有爱心,不错。”抬手看了眼浪琴限量款机械表“丝笛,我送你去图书馆。”
“我可以坐地铁。”陈丝笛微笑着婉拒“谢谢你喽。”
“不是说好了坐我自行车么?”张凌沧吃完馄饨一抹嘴“坐什么地铁呀,变态那么多。”说完有意无意地憋了眼庄玉成。
“好吧。”庄玉成仍旧保持着绅士微笑,把花放在了桌上“那我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丝笛。”
陈丝笛并没有直接答应,只是微笑道:“我对鲜花过敏的,不好意思,请你拿回去吧。”
庄玉成笑道:“其实我也对花粉过敏,不如叫叔叔分发给每一桌的客人吧,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庄玉成说得如此得体,陈丝笛也不好再拒绝,于是说:“那就谢谢喽,我请你吃一年的馄饨。”
庄玉成爽朗一笑,朝陈明中挥手:“叔叔我先走了。”
“吃碗馄饨再走啊小庄。”陈明中又客套了一遍。
“不了。”庄玉成的目光略过张凌沧和老院长,再次朝着陈丝笛点头致意,然后开门上车,点火启动。
就在保时捷的引擎咆哮着准备离去时,一辆五凌宏光面包车停在馄饨摊位前。
车门哗的一声拉到一边,四条手臂上画龙刺虎的壮汉冲了下来,指着陈明中大叫:“喂,卖馄饨有卫生执照和营业许可证吗?”
“当然有了。”不等陈明中答话,张凌沧就开了腔。
“你的店?”为首的光头大汉斜眼问。
“我的,怎样?”张凌沧有意无意地伸手搭在了折叠椅的椅背上,随时都可以抡起来。
“我兄弟昨天晚上在这吃了一碗饺子。结果大半夜上吐下泻,现在还在医院挂着水呢,医药费,误工费,怎么也得五六千吧?”
“你特么就扯吧。”张凌沧冷笑“我家小吃店只做上午的生意,还晚上。”
为首的光头大汉一时语塞,支吾了半天翻脸大叫:“老子记错了——卫生许可麻溜儿地拿来,不然可就开砸了!”
“没有卫生许也不能随意打砸,你们当法律不存在么?”陈丝笛大声喝斥,可惜柔弱的容貌一点都威严不起来,只能用手机记录着一切“你们有本事砸一个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