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木人想要跑路的理由很简单,但是很荒谬,总的来说可以归结为一句话,她想要去找晓的麻烦,而云忍村上下一心都不让她去。她之所以会找上我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只有到木叶来才能暂时摆脱掉那些出于好心而不让她离开的同伴,而在木叶和她最熟的人好象就是我。
的确是像她这样性格激烈的人会做出来的事。
“我说,大姐啊,”我很头痛,“你究竟知不知道你们村里人这么做也是因为关心你的安全。”
“我知道啊,”她爽快的说,“所以消灭晓的事就更应该算上我的一份了,我不能躲在村子里做缩头乌龟,更不要说他们现在还要求我躲到别人的村子里继续做缩头乌龟了。”
“那种事情自然有人去做,”我更头痛了,“如果你真的意识到了别人是在关心你的话,就拜托做一点让别人不那么担心的事。”
“别人?谁是别人?”她反问说。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一个方向再问我:“你觉得尾兽还有我们人柱力到底是什么?”
“啊?是什么呢?”
我有点弄不清楚状况,不是不知道这两者是什么,而是对于这么敏感的问题,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回答才不会出问题。
“是武器。”由木人倒是丝毫不以为忤,反而直指本质,她的年纪到底差不多有鸣人他们的两倍那么大,在看待这个问题的时候要坦诚得多、也大方得多,“尾兽就像是钢铁,而人柱力使其成为了刀,尾兽像是火药,人柱力使其成为炸弹。我们就是武器,这一点很明显,没什么好回避的,村里的人所关心的到底是二尾还是我这个人也不重要,因为尾兽和人柱力本来就是一体的。重要的是,作为力量强大的武器为村子而战,这是我早就已经在心里决定好的宿命,难道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需要别人来保护的武器吗?”
“可是刀子有可能在战斗中折断,而炸弹注定要被自己炸得粉身碎骨,”我用最温和的语气对她说,“所以他们应该被用在最关键的地方,而不是白白的牺牲掉,晓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尾兽,这点你应该晓得。”
“如果身为炸弹却很怕被炸毁,这是不是一样很可笑的事啊。对于武器本身来说,与其被安全的放在角落里生锈,那还是在战斗中损坏更值得自豪吧。”
我捂住了脑袋,“你就别再武器武器的了,我头疼。”
这个世界上尽是这种傻得可爱的人,是在他们这种特有的环境下培养出来的价值观,像我这样在自由的空气中成长起来的人是无法完全理解的,虽然我很喜欢木叶,但我并不具备用这么一根筋的方式为其牺牲自己生命的意识,我还是更喜欢那种大家都得到幸福的结局,即使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机会,我也会努力去达到这个目标的。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吗?”由木人突然这么问我。
“当然记得。”
“事后我一直在想,晓的那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因为从那两个人的对话里很明显是捕获而不是杀死、或者控制,我始终没能想明白为何他们要捕获尾兽,如果是哪个忍村的话还可以理解,但他们只是一批叛忍而已。”
我点点头,顺口接茬说:“是啊,毕竟那种东西既不能杀了吃,也不能当宠物逗着玩。”
她没理我,接下去继续说:“后来其它的尾兽接二连三的出事,再加上你们木叶自来也大人传来的讯息,那时候我才真正明白,晓那群人的目标并非一只或几只尾兽,而应该是全部的九只尾兽。我要比普通的人更了解尾兽的力量,如果有什么事情是需要集合九只尾兽的力量来完成的,那就一定是一件足以毁灭整个忍界的大事。”
这个自然,如果有情报表明有不明身份的人物往某偏远地区运送了一批浓缩铀,那他们的这么做的理由很显然不会是为了科研事业。
“所以你更应该好好的待在安全的地方,”我很严肃的说,“如果晓的最终目的真的就是集齐九只尾兽,那么只要少了一个,他们就什么事也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