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那人的府宅去了?”杜袭闻言,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高兴。
“诶。”张超是个忠厚的中年将官,他心里也实在想不明白脾气暴烈的朱儁为什么还会对个声名不显的年轻人百依百顺。
“怎么了?”刘翊不明白两人在说些什么。
杜袭叹了口气,说道:“是新征辟的军谋掾,性』子有些特异,说起来你在颍川应该也听过他的名字……且随我来,我为你引见。”
带着疑惑』,几人很快来到另一处宅邸,这间宅子并不宽敞,像是普普通通的民居,从外面看完全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刘翊带着好奇与猜测随众人走进去以后,发现里面比外面还要平平无奇。
布局规整的二进院落,几人才刚被苍头带引着走近主人的书房,便听见书房里传来几声吵吵嚷嚷的声音。
这声音深厚有力,甚有威势,就像是一头老狮子。
张超一听就知道这是朱儁的声音——
“你这小子,老夫好歹也是你的主官!”
紧接着便是不紧不慢的轻笑声:“可在下刚才不是让明公你悔了两步么?”
“你……老夫是说,你与我下棋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抱着美婢。”朱儁一时语塞。
“哦——”那年轻人仿佛明白了,然后用非常正经的语气说道:“明公要悔棋任凭随意,只是请恕我美婢与酒,不得相让。”
“你!老夫不是这个意思!”
“咳咳。”杜袭有些受不了,与同样尴尬的张超对视一眼,没说什么,一起把虚掩的门推开了。
饶是早有准备,房间里的景象仍是让刘翊目瞪口呆。
房间里有三个人,一老一少相对而坐,中间是一盘下到一半的棋,老人正哭笑不得的怒指面前俊秀清瘦的年轻人,见到旁人走进,他立时收敛了笑,做出一副严肃的模样。而那年轻人则依然是不羁的笑着,他的怀里半躺半靠着一个美婢,乳』峰在轻薄的衣衫下高高耸起,年轻人的一只手则正在山峰之间游走。
不用说刘翊也知道他们各自的身份,这个老人就是奉诏驻守雒阳的前将军、领豫州刺史、钱塘侯朱儁。他对面的那个看上去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刘翊也认识,在颍川士人的圈子里,这人的名字想不知道都难——
“郭嘉郭奉孝,颍川阳翟人,现为前将军属下军谋掾。”杜袭面无表情的看了那个年轻人一眼,代为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