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权跪在地上,看她也没有反应,心急如焚,他举起右手,又说:“老婆,如果刚才的话是在骗你,我就天打五雷轰!”</p>
简直是越说越没办了,程一笙没拦着他,因为她知道他肯定不会背着自己在外面有什么的,所以也不怕雷劈他。她回过神,捉住他的胳膊对他说:“你上来!”</p>
殷权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她的表情,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他有点忐忑地坐到床上,等待着她发脾气或是训他。</p>
程一笙攀上他的肩半跪在床上,揽了他的肩,不由分说就堵上了他的唇。</p>
殷权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她怎么突然就吻了自己?这突如其来的艳福,让他心里更加忐忑,甚至有些战战兢兢。在他看来,她跟他发顿脾气,那是正常,可现在吻他,就太不正常了。这么让她生气的事,她怎么可能还让自己尝到甜头?</p>
她滑溜的小舌在他嘴里捣乱,搞得他心都要跳出来了。他两个月都没有碰她了,这段时间她又吐又折腾的,他真是连她的唇都没碰过。她那么难受,他也不会想着那些事儿。现在突然给了他甜头,尝到那久违的香嫩小唇,那种感觉忽地就涌上心头,身体里立刻万马奔腾只想把她按倒在床。</p>
可是他不能,虽然三个月可以行房事,但她怀着两个孩子,他要命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于是他强自镇定下来,不让自己身体有反应。</p>
没想到程一笙松开他的唇,娇笑一声,然后嗔道:“不知道闭眼吗?傻瓜!”</p>
这么娇嗔的一声,那热乎乎、香喷喷的气息还扑进他耳中,让他身体一个激灵,刚压下去的感觉,又蹿了上来,他是闭上眼了,只不过这闭眼,不是听她的话,而是为了不看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让自己老实一点的闭眼。</p>
温香软玉在旁诱惑,他却要像老僧般入定,简直就是一种痛苦的煎熬。不过殷权的定力,那是一般男人无法相比的。于是他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他刚刚勉强镇定下来,没想到……</p>
她的唇离开他的唇,滑到他的颈,渐渐向下……</p>
他觉得突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呼吸都急促的,好像喘不上气一般,怎么会、怎么可能?这种情况,她平时根本不愿意,更别提是怀孕的时候了。</p>
恐怕天上掉馅饼都没这样的吧,殷权思维凌乱了!</p>
太突然了,简直让人无法招架!</p>
也不知过了多久,殷权躺在床上喘息,他额上冒了一层的汗,可见他内心有多么的激动。</p>
程一笙也躺了下来,面向他问:“老公,舒服吗?”程一笙总觉得殷权开始那不情不愿的样儿,好像她强了他似的。</p>
殷权身体舒爽之余,心里更多的是不安,怎么想她也不可能奖励他吧!难道是气得失常了?那得多大的气性啊!于是他转过身,小心地揽了她的腰问:“一笙,你是在惩罚我吗?”</p>
程一笙“噗嗤”笑出声,她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说:“有这么甜蜜的惩罚吗?这要是算惩罚,男人都要期待着办错事了!”</p>
“那是为什么?明明就是我不对!”殷权不搞明白,这心里怎么也踏实不了。</p>
“你哪里不对了?先跟我说说!”程一笙坐起身。</p>
殷权赶紧拿垫子塞到她腰后,殷勤极了。他也坐起来,不过姿势可没她那般闲适了,主动摆成受审的姿势。</p>
他没敢避重就轻,主动说道:“一笙,我不该忽略你的话,还有,有关我的新闻,我应该注意一下,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觉更不对了,要不是阮无城跟我说,我还不知道!”</p>
程一笙意外地问:“咦,是阮无城告诉你的?”</p>
殷权立刻就觉得,自己这话说错了,好端端的把金贴到阮无城身上干什么?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他又不能说谎,所以只好点头。</p>
程一笙肯定地说:“嗯……阮无城还是够朋友的。不过人家一向对这个不敏感的阮无城都发觉了,你怎么没发觉呢?”</p>
殷权悔极了,他立刻说道:“所以老婆我说我错了,我罪大恶极,你有气尽管发到我身上来,千万不要憋着啊,也千万别自己生闷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憋坏了孩子!”</p>
程一笙忍笑,然后说道:“你继续,还有哪儿错了?”</p>
殷权痛心疾首地说:“我最大的错就是用了一个女律师,以后能够参加高端会议的女性,都控制在四十岁以上,太妖艳了也不能用!”</p>
程一笙心想自己逗得是不是有点过火了?殷权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是不是也太……</p>
程一笙说道:“好了老公,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没生你的气,这种最基本的信任我对你还是有的。当然我也坚信你喜欢的不是花月晰那个类型,如果换成别的类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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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权哪里敢让她说下去,赶紧截了她的话说:“我什么类型都不喜欢,只喜欢你一个女人,除了你,全都不喜欢!”</p>
上哪儿找这么听话的老公?真是句句话都贴心。她微微笑了,捉了他的手说:“老公啊,我也在反省自己。以前你在那方面跟狼似的……”</p>
跟狼似的?这比喻!殷权默……</p>
程一笙接着说:“现在让你禁欲,当然你也受不了,虽然我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可以同房,不过你也不敢,我当妻子的,总有义务解决你的需要吧!”</p>
“那……那你刚才就是解决我的需要?”殷权有点呆傻地问。</p>
“是啊!”程一笙点头说。</p>
殷权觉得,出了这样的事,她不但不生气,还给他解决需要,这似乎……不太正常吧!于是他没敢松懈自己的神经,马上解释道:“一笙,不是,你为我怀孕,受那么大的罪,我能理解,我也能忍,你让我忍十个月没问题。我以前能忍三十多年,现在忍上十个月又有什么?我真的不怕忍,这次的事,是我的疏忽,我保证以后不可能再出现这种暧昧事件!”</p>
说到这里,他又否定了,摆手说,“不能算是暧昧事件,是捕风捉影事件。不,也不能算是捕风捉影吧,是……”</p>
他自己也找不出话来形容了。</p>
程一笙真是忍不住了,笑起来,说道:“老公啊,我就那么让你紧张吗?我真的没生气,我能猜到花月晰的想法,她估计也是没办法了才用这种方法先离间我们的。我怎么可能上她的当?”</p>
殷权眼底掠过一抹内疚,说道:“你不生气,我更难过了!”</p>
“老公,难道你一定要我怪你,跟你生气你才高兴?”程一笙推他一把,“你真有意思!”</p>
“不是,我觉得我没做好!”殷权眸底一黯,揽过她的肩头说:“我让你受委屈了!”</p>
“我没受什么委屈啊!”程一笙说道。</p>
殷权心想,那是你还不知道电视台的流言。他也不敢说,生怕她知道了会受不了,会觉得他已经脏了。名誉上不干净了。程一笙笑着说:“好了好了,你也别内疚了,咱们好好过日子吧!”</p>
殷权点头,心想着一定要尽快澄清了这件事。他又看向她说:“我不知道她当了珠宝店的法务代表。”</p>
“行了,你也不是事事过问的!”程一笙大度地说。</p>
殷权问她:“老婆,你既然看到照片上的人,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而忍着呢?”</p>
这是他奇怪的,她不是能忍的人,可在这件事上,却忍下了。</p>
程一笙说道:“也不是我能忍,我只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p>
“她想干什么不要紧,只要我把她赶出去,她什么都干不下去!”殷权说道。</p>
程一笙点头,说道:“不过她好像后面还有别人,否则怎么能插手到珠宝店呢?”</p>
殷权说道:“她身后肯定有别人,我怀疑她跟莫习凛有关系,莫习凛负责把我引到r市,然后他再来见你。趁机挑拨我们的关系!”</p>
“有道理!”程一笙点头说。</p>
“不过没有查到她跟莫习凛联系的证据,事实上,花月晰在这期间跟一个号码联系得很频繁,从通话时间上来看,就是在新闻出的前后,这个人很值得怀疑,但是这个号码却查不出来,是个外地的号。我现在怀疑,如果是莫习凛,他用不着隐藏身份,就算让我知道是他搞得鬼也没什么。所以我怀疑这个人,就在你我身边!”殷权神色凝重,说到最后,眼底划过一抹狠戾。</p>
程一笙吓了一跳,问他:“就在我们身边?”她那不太灵光的脑子努力地想啊想,谁呀这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