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顺着沿途的痕迹急行着,
他现在的头脑有点乱。
这本来应该是田伯光造的孽,与他无关的才对,可是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呢,并无关系才对,为什么他会这么焦躁呢。
抛开可能是田伯光残存的负面情绪的影响。
“我…”
看来是他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圣人…,先搞清楚,不是圣母,是圣人……
圣人还知审时度势的,而圣母不会。
但,如今的田文,也好像并没有彻底的扭转过自己想法的弯来。
这里已经是古代时候的江湖,而不是他前生所在的科技社会。
古时,丈夫离家打工,妻子倘若出轨,是由丈夫处置的,打伤打死不负的。
但,那特么的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人命如草芥的旧时么?
如果是人世错了,那他就打破这人世。
并没有发觉的是,田文在自己奔跑的时候,丝毫未察觉自己身后脚印已经越来越显得模糊了。
偶有碰巧的一步,居然可以踏着地上的狗尾巴草踏草而驰。
然而此时的远处河畔,
村民似乎对处置一条人命生死的行为显得并没有多么格外的隆重。
他们一边继续不停的咒骂着,一边呼喊着几个粗壮的汉子将草笼子里的悲催女子像是拖着快将要死掉猪仔一样,向着远处的河里拖了进去。
田文最终还是没有及时的赶上去。
等到他们已经向来时的路回返过去的时候。
呼——的一下子,好像有着什么人和他们打了一个照面,但没等到那些往回走的反应过来,那似乎是人的身形已经远远的不见了踪影。
人们像是,仿佛做了什么大快人心的事情,一边走着一边在那里畅快若得的高声大聊着。
……
终于,略感到自己有些疲惫的田文赶到了下游人为开拓的野河边上。
一眼望去,这是一条不小的河,好像附近的山水溪流都汇聚到了河上。
河边有着人为开阔的引流入田的河道。
水势并没有远像上游般那样的平缓。
也对,百川归入海,直流汇成了河。
……
此刻的田文,连甚至都没来得及去深想,扑通的一身的跳进了那处还残留着狼藉痕迹位置的河内。
“不在这里,不在这里,一定是河流的水势来的太急了!”
沿着水势的下游,田文深深的一个猛子扎了下去,顺着河底向着河的下游摸了过去。
“没有,”
“没有,”
“田伯光,你大爷的…你在祸害的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一条活生生的的人命!”
田文已经开始本能的有些紧张了,他不怕生离死别,他怕的是一条本来可以继续存活下来的生命,一个有着独立人格的人,甚至这个将要死去的人还和他有着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不忍心本应该存活的生命从他眼前活生生的生命流失掉。
田文的脸色因为情绪的强烈的波动开始变得有些通红。
悉悉索索,
远处岸边的丛林传来了一些微不可察的动静。
如果此时有村子里的村民看到草林子里爬的那个事物,一定会很是惊奇。
这不是被淹死那个女人的男人么?